母虫又道:“只是这两股气味都颇为新鲜,其中一股气味是他自己的,另一股我在麒麟身体里寄生时闻到过,就在你收留我不久前。”
鲁管仲闻言,心中忽然一动,想到:“我收留这母虫之前正在与那萧颜相斗,利用十绝阵伤了萧颜,彼时母虫就在隔壁,可能便是那时候的血气让母虫闻了去。这紫阳并未与萧颜有所接触,身上怎会有他的血腥气?”
他想到此处,对母虫暗道:“那你有何建议?”
母虫道:“我对这道人颇感不安,还望主人对其加以监视,免得其突然发难,伤到主人。我可不想宿主早死。”
鲁管仲皱眉暗骂:“怎么说话呢?这般不吉利……你既叫我监视于他,可这老道武功极高,我一近身便被发现了,到时只怕死得更快。”
“无妨,你只需在他离住处三丈内布下火蚕丝,连接你的手指,我便能通过火蚕丝振动偷听其屋内动静。”母虫答道。
“可是……火蚕丝已被麒麟毁得一根不剩……”鲁管仲为难地说道。
“不要紧,只要你允许,我可以在你体内分泌火蚕丝,待会儿你只要像吐痰一般便可口吐蚕丝了。”母虫不急不慢地说道。
鲁管仲想象自己口吐蚕丝的滑稽景象,身子不由一阵哆嗦,暗想:“此时不忙,等会儿无人时再说。”
尔后数日,车队一路向东,缓慢而平稳地经河南河北二省,向京城驶去。鲁管仲依母虫所言,于打尖时在紫阳真人屋外布下蚕丝,探听其动静,但听来听去也无甚发现。好在鲁管仲闲来无事,倒也乐在其中。
鲁管仲几次三番欲与叶凋零独处,想说些贴心话,表明心意。但叶凋零每次均脸颊绯红,找寻借口躲避,弄得鲁管仲好不尴尬。久而久之,鲁管仲只觉得心灰意冷,怀疑叶凋零之前是不是一时冲动,现下起了悔意。
不过由于麒麟之故,胧月却与鲁管仲越来越亲密,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便是打尖之时胧月也尽往鲁管仲屋里跑,全不顾男女之别。其余人知道两人实是娃娃亲,估计大会之后便会成婚,因此也不去多管。
如是车队行了两周,已达石家庄南面苍岩山附近,距离京城最多一周路程。木焦枯早已命人在此买下了一栋山庄。山庄内有温泉地热,又备下美食好酒,以供众人恢复体力,养精蓄锐。
是夜,鲁管仲一如既往,在紫阳真人房间附近布下蚕丝,连接手指,探听屋内动静。
紫阳也与往常并无不同,吃过晚饭后便返回房间,花了一个时辰练气打坐,翻阅道藏之后,便吹熄了烛火,准备上床歇息。
“唉,小白,看来是你多心了。道长如此风轻云淡之人,又怎会对我有心加害?不说了,这监视之举便到今日为止吧。”鲁管仲颇觉困乏,这般想着,便欲松开手上连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