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白子与南朱子闻言大惊,南朱子急忙出列道:“萧……师弟何出此言,你们之前不是已然顺从,表示愿意归附界主了吗?”
“南朱子,不得无礼。”白起严厉地扫了南朱子一眼,接着对二人道:“既然二位并无拜师之意,便还是我的客人。先前我三位弟子求贤若渴,恐怕使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本座在此给二位道个歉。”说罢,微微欠身,算是行了一礼。接着道:“二位既然来此,正好可以帮我断一桩案子,我这逆徒西青子竟趁我不查,做出了天怒人怨之事,我正不知如何量刑,还请两位参详参详。”
萧贱刚才话语一出,已然做好了撕破脸皮的准备,哪知白起全不动怒,几句话轻轻揭过,竟转而请二人求助,萧贱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愣在原地。
鸿雁上前一步,接过话题,道:“既然界主开此金口,我二人怎敢推辞?还请界主说明此人所犯之罪,我俩也好帮着出出主意。”
白起面色凝重,望着西青子说道:“此人这数千年来,竟在村中私设刑场,将周边村民偷偷抓来,尽数折磨致死,埋于地下。刚才正在行凶,被我抓了个人赃并获。我念在师徒一场,这才留他到现在,给他一个受审的机会。”
东白子和南朱子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一齐冲到大堂正中,跪在西青子两旁,不停磕头道:“主人明鉴,西青子绝不可能做出如此恶行,还请主人暂缓行刑,给我俩查明真相的时间。”
萧贱与鸿雁对望一眼,均想:“这倒真有可能是西青子做的,毕竟其泄欲之时全由第二人格代替,本人自是不知。”
哪知西青子忽然出言道:“师妹,师弟,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事全是我做的,我诚心认罪,愿受任何惩罚。”
萧贱一惊,只见那西青子面色凄苦,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一时也不好妄下判断,谁知鸿雁忽然高声道:“西青子,你需将你所犯罪行一五一十地供述出来,我们既然被请来陪审,自是要处事公正,你如撒谎,想要替人隐瞒罪行,当逃不过我们法眼。”
西青子闻言,嘴巴一扁,居然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哭不要紧,整张脸上皱纹尽数萎缩,更显难看。哭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终于哭声渐歇,抽泣道:“我……自小便爱贪图便宜,常做些小偷小摸之事,到了成年,更是变本加厉,一次村中来了贵妇,我见其所携金银甚众,一时贪念上脑,竟杀人夺宝。随后远走他乡,干起了走私买卖,身家渐富,其后起了归隐之心,娶妻生子,其乐融融。”
“哪知我那妻子仅是贪图我家富有,嫌我长得丑怪,与村中俊男私通,被我发现。我妒意难忍,精神失常,持刀刺死奸夫。尔后贪念再起,欲取其容貌,便将其皮肤剥下,罩于我身,回见妻子。”
“吾妻见我形貌,骇得尖声大叫,遽奔至县衙,将我上告。县老爷见证据确凿,便定我之罪,将我打入黑牢。幸得鬼谷子主人神通广大,从狱中将我救出,使我两世为人。”
“我自拜鬼谷子主人为师之后,发誓改过自新,一心向善。千年之前,我正在子午谷中散步,突然发现一名妇人倒在路边,我急忙将其扶起,发现其仍有气息,生怕其为阴气所侵,变为化物,便急匆匆将其背至两界村,藏于黑尸塔一楼,使其与阴气隔离。”
“我为她端茶送水,施针喂药,过不多时,她微微醒转,向我连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