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振却是摇头,“此法风险太大,不妥。况且,老爷向他坦白了然后呢?他若是要将老爷收监,或是直接便杀了,这可怎么使得?”
褚世忠一阵着急,心口又是一阵疼痛,许振赶忙迎上前,为他抚背,“老爷,您的身子这几年一直不好,最近更是多有心悸,您要好生保重身子啊!”
褚世忠叹气,“我是身子我知道,早些年若不是因为察觉身子有异,我也不会这般着急让恒儿成亲,对他娶檀芮连连退让。眼下孙女抱上了,孙子也抱上了,这身子啊,就一下子知道了似的,偶尔疼得厉害。”
许振皱眉,“老爷,您现今年事已高了,身子大不如前,不能再这样硬撑着了,是该让少爷知道了,也该好好调养才是,人是不能不服老啊。”
褚世忠捂着胸口,“我眼下顾不上这么多了,只想好好保全褚家的声誉。那法子,不论如何我都得试上一试,反正我这副老骨头,也是命不久矣,还不如死得其所一些。”
“老爷……”
褚世忠摆摆手,“好了,你别劝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做下的,自然要由我来了结。”
“老爷,此事还需三思啊!若是他真的不通情理,执意不肯让步,老爷这般坦白,只会让褚家的声誉全毁!”许振喊道。
“那为今,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褚世忠一脸无奈。
许振沉思,“就算老爷要坦白,也不能这般直截了当地与他坦白,至少要做些准备工作方可。”
“做何准备工作?”褚世忠听了,不觉升起希望。
“咱们在理上不占优势,便只能想法子在情上拉些票,要对他晓之以理,自然要找他心尖上的人。”
褚世忠听了,面上不觉现出一阵思虑神色。
两天之后,褚世忠把冷严寻约到了一处格调清幽的院子里,自从前几日褚恒亲自上门找过他,冷严寻便已经知道了褚世忠今日的意图,他还是来了,只是见了褚世忠时,脸上神情并不是这般友好。
“褚大人今日约我到此,不知是所为何事?”冷严寻没有坐下,而是站着冷言相问。
“我为什么请你移步,冷大人想来是已经心知肚明了吧。”褚世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