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没有回答,褚恒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他又突然开了口,“是个儿子,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一看到他,就想起心儿。”
吐过之后,艾易均脑子已经清醒了许多,方才不过是喃喃呓语,现在,却变成了低低倾述。
褚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也有心爱的女人,他可以想象失去的痛苦。
后来,两个大男人便同处一室,互相说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说得泪流满面,另一个却是满心熨帖。
倪程柯与褚恒不欢而散之后,他本想直接回屋,最后还是拐到了初静的房外,轻敲着。初静的声音传来,“是谁?”满是低沉。
“是我。”
初静打开了门,脸上还挂着泪痕,“进来吧。”
倪程柯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倪程柯又看了她几秒,“你怎么了?是因为褚恒吗?”
初静摇头,“不是。”她是想到初维宽如今的变化,想到父女情分的变味,心里难受,但这些,她却是不能说。
她拿起酒壶,给两人都倒上了酒,“来,陪我喝酒!”
倪程柯当她口是心非,也没有多言,两人便默默地喝酒。
初静突然嘲讽地笑了,“我没想到,每次在我最不开心的时候,陪我喝酒的竟然都是你。”
倪程柯亦凄笑,“我也没想到。”
“为了我们奇怪的缘分,干杯!”初静又一口饮尽,倪程柯不想劝她什么,因为自己也想好好喝一杯,好好放松。
“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初静看着他说,“如若没有你陪着我,陪我说话,练剑,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过。”
倪程柯抿唇,“你觉得是我在陪你,其实反而观之,你也是在陪我,我们不过互相抱团取暖罢了。”
初静突然呵呵傻笑,“我觉得,这样的抱团取暖,挺好的。”
初静脸上泛着红润,她突然站起身来,坐到倪程柯旁边,“你知道吗,以前和恒哥哥在一起,他总是嫌弃我,我跟他在一起总是担心自己会惹他不开心,总是下意识收敛自己的脾气,现在想想,应该,也不是很开心吧,可是,当时的自己,为什么却又乐在其中呢?”
倪程柯听着,脑袋也开始有些发晕,这酒,有这么猛吗?他看初静的脸变得有些不真切,恍恍惚惚的,又带着一股娇媚,他手不受控制的便轻抚上她的脸,原是这般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