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芮面色刷地一下又白了,她便知道,她迟早要受这个问题刁难。
王氏终于出声呵斥,“彦阳,怎可对你弟妹出此秽言?还有没有做姐姐的样子。”
褚彦阳却完全不以为意,语调反而又冰冷了几分,“我说的是实言,昨天四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已经承认,他们早已苟合,这不是婚前失贞是什么?”
“放肆!”王氏勃然而怒,“越来越没样子了!”
檀芮冷眼看着她们,她们母女这场戏演得倒是不错。
褚彦阳依然不罢休,“大凡有些廉耻之人便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勾当,妇有七出,淫,便为其中一桩,三妹昨日所行本就是正义之举,她根本就不配入我们褚家!”
“二姐姐!”王氏还欲开口训斥,檀芮便抢声,目光灼灼地看着褚彦阳,毫无畏惧地道,“二姐姐此言差矣。七出中的‘淫’意指女子与其他男子发生苟且之事,而我虽婚前失身不假,但我失身之人乃是我夫君,又如何是淫?”
“你……”
褚彦阳刚开口,檀芮便抢道:“我与夫君早已情意相投,又经历了生死之难,我非他不嫁,他非我不娶,我彼时化名忘忧,而忘忧早已是他的妻子,我们行夫妻之礼,又怎算是淫?”
在场之人都没料到檀芮会如此抢白,王氏等人神色都变了。
褚彦阳更是气得牙痒痒,“说出这等话,好恬不知耻!”
“二姐姐对我心存误解,我实在痛心,但二姐姐还需保重身子,莫要动怒才是。”檀芮一副关切的神情,她转而道:“二姐姐对我责难,我无话可说,可是,我就怕伤了你们姐弟的情谊,也让夫人成为下人口实对象,更让下人们妄议爹决断不公。”
褚彦阳和王氏都愣住了,褚彦阳面上依然带着怒意,“你们二人恬不知耻,如何与母亲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