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大牢的门打开了,一阵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褚恒不禁抬眼。
龙柏轩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褚恒抬起来脸,与他对视,脸上也现出一抹怪笑。
“褚将军真是豁达,都已经沦为阶下囚,还笑得出来。”
褚恒脸上的笑意愈浓,“我不过是想起了另一个人,我的境遇只怕比她百倍,所以忍不住偷笑,感谢龙少主的慈悲。”
龙柏轩神色一变,一下子掐住褚恒的脖子。
褚恒咳了几声,“我还没说那人是谁,龙少主便如此激动,我若说出那人的境遇,龙少主岂不是要气得拗断我的脖子?”
龙柏轩冷冷地从齿间吐出话来,“她究竟怎样?”
“龙少主这般掐着我,我可没力气说。”褚恒悠悠地说。
龙柏轩狠狠地放开了手,“说!”
褚恒又咳了几下,“娄姑娘也被关在这么一间阴冷、潮湿、肮脏的牢房,里面爬满蟑螂、老鼠,晚上睡觉都不得安宁,因为老鼠和蟑螂会出来咬她的脚,爬到她脸上,搅得她一个晚上无法安眠。”
龙柏轩的脸色变得异常阴冷,紧紧地握着拳。褚恒见他这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心里也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褚恒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那么阴冷的地牢,冬天也没一张单被,只能蜷缩在禾槁里取暖。夏天也没有多好受,异常闷热,蚊虫甚多,咬得人根本难以入睡。还有吃的,更是异常糟糕,每顿饭都只有白饭,而且都是冷的,很多时候甚至是馊的。但是为了活命,再馊的饭也只能吃下去。”
褚恒满意地欣赏着龙柏轩的神情,“要说最可怜的,便是生病的时候,只能自生自灭,从来不会有任何药物。哦不,这还不是最可怜的,最可怜的便是,那些狱卒的骚扰。毕竟也是个娇弱的女子,有几分姿色,那些狱卒免不了动手动脚……”
“不要再说了!”
龙柏轩怒极,一下子又狠狠掐住褚恒的脖子,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褚恒脸上现出笑,“听不下去了?这便是她的现状。她当日知道我要来东辽,便央求我给你带话,她说,若不是惦念着你和你们的孩子,她只怕早就不想苟活于世。”这话倒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