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颐君听了她的一番言辞,不禁挑眉看她,眼神里透着些许讶异,“你不过也是与我一般年纪,如何知道这些?”
檀芮面露苦笑,“二嫂嫂是家中嫡女,自小被捧在手心长大,凡事都有人打理,自然不用考虑这些。而我,只是一个没有娘亲的庶女,如若不自己思量琢磨一番,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左颐君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
檀芮收起那股神色,继续道:“二嫂嫂要与丫鬟们建立信任,便是深谙一条法则。”
“什么法则?”
“果刑信赏,奖罚分明。”檀芮看着左颐君说,“这次的事件,如若你真的查出了更多的内幕,定要重重的罚,不罚不能对她们产生警醒,此为树立威信。那些勤勤恳恳,未有出格举动的丫鬟,便可适当予以奖赏,这也不失为收买人心的手段,日后你便遵循今次法则,有功便赏,有错便罚,此为建立信任。恩威并重,又有心腹在侧,他日即便有豺狼虎豹,也动摇不了你半分。”
左颐君听了,心里愈发升起惊诧之色,那股惊诧甚至转换成了震惊,为她的智慧,也为她的意图。
左颐君看着檀芮说:“你为何要对我说这番话?为何要帮我?”
她们对视着,檀芮却不能说出实话,她只是扯出一抹淡笑,“你对二哥真心,我敬佩这份真情,我自己,何尝不渴望这样一份真情。”
左颐君略微有些为她伤怀,檀芮不能生育一事她自己耳闻,而对于女子而言,这便相当于判了死刑。
檀芮扫掉心里那股淡淡的伤怀,笑道:“今日便当我管了这闲事,二嫂嫂若是能好好的,不受什么委屈,令堂令尊,还有令兄,自然就放心了。”
檀芮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说了:“还有一话,说出定会开罪于你,但为你日后着想,我还是说了吧。二嫂嫂你的脾气,恐怕真的得改改了。”
果然,左颐君听了,脸上神色一怔,又有些变了脸色。
檀芮没理会,继续说:“若是二嫂嫂过于火爆冲动,开罪他人不说,也会让二哥觉得你不够明理懂事,次数多了,定会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左颐君听了,有些闷闷地说:“为何嫁入你们郁府,便要这么多规矩加身?”
檀芮语气有些惆怅地说:“这你恐怕就错了,不管你嫁入何家,这些规矩都不会少,这些谋划算计,也一样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