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芮看着黄婆子说:“檀芮还有一事相求。”
“三小姐请说。”
“檀芮希望嬷嬷永远不要将此事向爹爹提起!”檀芮语气坚毅地说,“这件事本就复杂,又牵扯到还在禁足的二哥,还有左公子、左小姐,既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那便委实没有必要让爹爹知道,徒增他的烦恼。而且,爹爹要是知道二哥与和私下传信,定然又要责罚二哥,檀芮实在不忍!所以恳请嬷嬷无论如何答允檀芮这个请求!”
黄婆子看着檀芮,说:“原来三小姐是此等重情重义之人。其实三小姐不恳求于我,我也是不会与老爷提起。”
檀芮有些惊讶,黄婆子继续说:“我方才听闻我那逆子所做之事,已经满是自责和羞愧,我自己教出的儿子都这般不尊礼教,我再向老爷提出这些事,与老爷理论礼教问题,实在汗颜。”
黄婆子叹了一口气,“我也已经决定了,明日老爷回府,我便向他禀明,我是该告老还乡了。”
檀芮和刘氏不由对望,黄婆子说:“我的确是该回江淮去了,毕竟那里才是我的根。我儿子惹出的乱账,我也得去处理才行啊。”
黄婆子似是有些疲惫,“大夫人,三小姐,这件事既然已经解决了,你们便回去了吧,我老婆子管得住自己的嘴,二位不用担心。”
她对檀芮说:“三小姐,此前我误会于你,语气甚是不好,希望三小姐见谅。”
“怎么会,檀芮知道嬷嬷是为人正直,眼里容不得沙,自然是理解的。那我们便回去了,嬷嬷早些歇息。”
她们一行人便退了出去,徒留黄婆子一人有些黯然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