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坤泽气得有些顺不上气来。
“我没有……”
“你们可有每十日单独会面一次?”霍氏打断她,追问。
“我,我与付先生是纯粹的探讨学问……”
“真是可笑,你一介女子,不用科考,他为何对你青眼有加,还私下与你探讨学问?”霍氏打断她,“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你们一开始便暗通款曲,所谓的探讨学问,只是幌子!大胆贱婢,你们竟一直帮着她做出这等廉耻之事!”
“奴婢知错,还请老爷,夫人恕罪!”
“今日这事,又是怎么回事?”郁坤泽沉着脸。
巧珠还是一脸害怕的神情,“这几日小姐身体不适,见不着付先生,她便让我去把他请到院里,我深觉不妥,但小姐的话我不敢不听,我便去请了。付先生听了我的话,丝毫没有推辞,便跟着我来了。他一到寒香苑,竟毫无避讳地往书房里面走,还要进卧室,得亏我拦着。”
“巧珠!”檀芮喝道,“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吃里扒外,这样诬陷于我!”
“小姐,我一直都帮着你瞒着这件事,我心里一直不好受,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我竟没有想到小姐与付先生竟然要逾越那一步,实在有违妇道!小姐,你纵是待我不薄,我也不能一再任由你一步步走错!”
檀芮的面色如敷冰霜,她自嘲地笑了,“我自持不笨,能看透这深宅后院的诡计,到头来却连身边的人都看不透。你早有迹象显露,我却不去深究,才让你得逞。我真是活该,活该!”
巧珠越发低垂着头,似乎满是委屈,不言语。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郁坤泽操起桌上的茶杯便向前掷去,哐当一声,砸到檀芮身上,茶水溅了一身,身上一阵生疼。但她更疼的地方,是心口。
绿枝等人倒吸一口冷气。
怀智见此,终于按捺不住,欲站出来求情,檀舒一把拉住他,冷言:“哥哥,你可要三思,爹爹在气头上,你的求情会有用吗?你做事前可否为我和娘亲想想,如若爹爹迁怒于你,我和娘亲如何自处?我们才是你的亲人!”
怀智抿着唇,最终没有站出去,只是紧蹙着眉头,神色严肃。
“好了,不必再审了,只怕继续审下去,又要抖出更多肮脏的事!”郁坤泽声色俱厉。
付小白冷声道:“你连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吗?听这丫鬟三言两语便相信,如此不明事理,真是叫人笑话!”
“放肆!”郁坤泽有些恼羞成怒,“我敬重你是誉满京城的名师,高价请你到我府上授课,谁知你竟是这等衣冠禽兽,与我女儿私相往来,还做出这等廉耻之事!若知你满腹此等男娼女盗,我断断不会让你踏入我郁府半步!来人,马上把这个衣冠禽兽轰出去,今后不准再踏入我郁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