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精致的人,修眉朗目,凤眸潋滟,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檀芮见怀礼这般模样,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怎么弄成这样?”
惜儿哼声道:“一定是他们害的。”
檀芮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旁边的翩翩公子和妙龄少女。那少女便是先前对怀礼大打出手的那个,脸上还挂着一股赌气的愠怒。
而这个公子,身材颀长,姿态提拔若松,面容极为赏心悦目,整个人气度不凡,有种俊逸非凡、淡雅如竹的气质。但让人觉得有些骇人的,便是站在他肩上的那只鹰,方才在胡同口遇到的那一群逃窜的人,个个身上带着伤,莫不是被这畜生伤的?檀芮心里生出一丝警惕。
蓝衣少女道:“怪就怪他自己蠢,不自量力。”
怀礼拉着檀芮便要走,道:“妹妹,我们走,不要跟这个坏人说话。”
蓝衣少女嘟嘴跺脚道:“蠢蛋,你再说我是坏人,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方才我们少爷被你扇耳光还没找你算账,现在又想割舌头啊!”惜儿瞪着这个跋扈的女子道。
檀芮拉过惜儿,道:“惜儿,不要惹事。我们走吧,天色将晚,我们要在爹爹回府前回去。”
檀芮看了那男子一眼,颔了颔首算是打招呼,便扶着怀礼欲走。
“姑娘。”那人却叫住了她,檀芮站住,回头看他,他道:“令兄受伤了,你不问问我们是怎么回事吗?”
檀芮看他们装束,并不是寻常百姓家,那蓝衣少女开口便是不善的言辞,想来并不好惹,那鹰也是甚为凶猛,方才那一群壮汉都被啄得满身是伤,她们若是再冒犯到他们,哪里敌得过,她这么匆匆离去,自然是不想惹麻烦,走为上计。
檀芮不卑不亢地道:“方才见一群蓬头垢面的叫花子跑出去,身上的伤像是这鹰所为,而我哥哥身上的伤却没有鹰的爪伤,反而是被人打伤的,谁是敌谁是友,自然就不必多问。”
檀芮的这番话道让那男子挑眉惊讶,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子。他轻笑:“姑娘果然聪明过人,方才令兄见家妹玉佩被贼人所偷,便追赶至此,不料这是贼人的窝点,他们以少欺多,这才让令兄受了伤。我们也要这鹰将那群人教训了一番。”
那男子又道:“令兄淳朴憨厚,与舍妹素不相识却还是出手相助,在下实在感激不尽。令兄因为我们才受伤的,于情于理,我们都要负责医治,以报答这份恩情。”
檀芮见他谈吐不凡,不似那蓝衣少女那般无理,稍稍放了心,道:“不必劳烦公子了,我府上有跌打的膏药,待会儿回去给他敷上便没事了。而且天色不早,我与哥哥本是偷偷出府,再不回去,只怕要受责罚,所以实在不便久留。”
那男子也不强留,便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瓶,用一块手帕包着,递给檀芮,道:“这两瓶药,白瓶是治外伤,涂在患处不出一日便能消肿止痛,红瓶是淡化疤痕,待伤口结痂便敷上去,连敷七日,疤痕便尽数去除。”
檀芮犹豫着,却见他一脸诚恳,还挂着一股温和的笑意,倒让檀芮脸上有些发烫,她接了过来,道:“那便谢谢公子了。”
那手帕质地柔和,拿在手里分为舒服,帕面很干净,只绣着一直蚂蚱和一个“辕”字。两个瓶子拿在手里,质地滑润,手感极好,想来光是这瓶子便是宝贝,更不用说里面那灵丹妙药,定是更为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