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颐君看着怀谦,脸上飞上一片绯红,娇笑着:“着实该打。”
每每怀谦出入左府,左颐君均能见到,她年幼未经世事,初见陌生男子,偏又是个风流种,他三言两语之下便撩动得她的心砰砰跳,心里便如此痴痴的想着他。
怀谦还欲再挑逗一番,檀舒便插了进来,道:“左公子,久未见到府上做客了。”
左向磊这才注意到檀舒,檀舒样貌不出众,但此番打扮倒添了几分娇艳。
左向磊道:“前阵子生了好大一场病,刚刚才好了些,不便出门。”
檀舒现出一番关切的神情:“那可得多注意些身体才行,最近入秋了,最容易生病了。”
左颐君冷眼看着这个有意套近乎的女子,脸上现出一阵不悦,不客气地道:“哥哥,这人是谁啊,怎么这般惺惺作态。”
左颐君这话让檀舒脸色一变,正待发火,但碍于左向磊,不想坏了印象,便硬生生忍了下来。
左向磊也不喜檀舒,但不像妹妹这般口无遮拦,便喝道:“妹妹怎可这般无礼,她是怀智兄的胞妹檀舒。”
左颐君不在乎地挑眉道:“原来是个庶出的。”
“你……”她这话可一下子触到了檀舒的软肋,她气得脸色越发难看,咬牙切齿。左颐君也不理会她,对怀谦道:“怀谦哥哥,我们去外面看看吧,这里闷得慌。”
怀谦欣然答允,他们结伴而去,留下檀舒面色难看。左向磊抱拳道:“我妹妹年幼,说话没遮拦,姑娘莫见怪。”
这时,左夫人走了进来,也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左夫人唤过左向磊,问道:“你妹妹呢?”
左向磊道:“她和怀谦兄在外面花园去了。”
左夫人脸色微变,“姑娘家家的,又没旁人在,成何体统。”
刘氏瞥向这边,见女儿像木头那般站在那里,她心里一阵着急。刘氏堆着笑走到左夫人面前,道:“左夫人,好久不见,越发显得年轻了。”
左夫人老练地挂上标准微笑,道:“郁夫人说笑了,岁月不饶人,再过几年就不敢出来见人了。”
刘氏假装才看到左向磊的模样,道:“这是令公子吗?哎哟看我这眼神,一时都没认出来,长得这般俊朗,真是好啊。”
左向磊抱拳恭谦道:“夫人过奖了。”
左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刘氏继续道:“时间可过得真快,一晃眼便已经长大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我们这做父母的,真是操碎了心。要找到一个像你们家公子这般样貌堂堂,谦卑有礼的后生,真是难啊。”
左夫人如何听不出刘氏的意思,她不作声色道:“听闻郁府大小姐端庄得体,温婉大方,求亲的人都快把门槛都踏破了,郁夫人有何忧虑呢。”
刘氏见她不接自己的茬,便继续道:“怎可不忧,先前我们家也算是遇到磨难,少不得识破那些趋炎附势,落井下石的人,这样的人家就算送上门来也是不敢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此番总要认真些,总得样貌家世人品都配得上才行,你道是每家公子都像你们家的这般品行样貌一流吗?真心挑捡起来,也没几家的公子能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