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对伍煦说道:“马帮弟兄和老哥哥的骨灰,就拜托你了。其余的,你那小侄子和你老嫂子不消你操心,族中自有长者安排。”说完之后,几度昏厥,之后呼吸变得急促,喊了两声“咱们回家!”眼睛一瞪,溘然逝去。
曾铁的骡车跑了两趟,把马帮弟兄的遗体都载了回来。按照瞿老大的遗愿,伍煦他们架起了柴火,将马帮弟兄们一个一个地,烧作了骨灰,从拂晓烧到黄昏,烧红了这西边的天。伍煦颤抖的手将每一撮骨灰收到一口一口的小坛子中,写上名字。原先那一张一张的笑脸,都只有这冰冷的坛子和坛子上松墨写的名字了。
掌柜老头让郝大头与伍煦好好歇息一下,明天一早一同将这些骨灰坛连同他们的财物全部送过去,其中有九匹滇马、金银丝绸、人参之类的珍稀药品以及其他北货。
“谁稀罕他这几个破钱?”掌柜老头甩一甩衣袖,走的时候脸上表情和他潇洒的动作不是很搭,好像很心疼很舍不得的样子。
也不知是从哪里听说客栈的事,小蓉和阿树过来串门了,上次伍煦被无眉鬼加害,他们兄妹俩把掌柜老头喊醒,算是多了个情分,所以后来掌柜老头发话,说他们俩可以过来客栈串门。
小蓉看着那一坛坛骨灰,对哥哥阿树说道,我们的也是这样装着吗?
阿树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之前想看看,可能是被藏到大榕树的主根里,潜下土找过,应该没沾泥土,所以找不到。”
掌柜老头听到,走了过去,说道:“你们再说一遍?!”
这句听起来好像是威胁似的,小蓉的脸都吓白了。
阿树想掌柜老头应该不是那个意思,便小心翼翼地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掌柜老头听完,仿佛想到了什么,琢磨了一下,说道:“你们俩的老家是不是南边百里的楚南镇?”
阿树点了点头。
掌柜老头对郝大头说道:“你和伍煦路过楚南镇的时候,去打听一下小蓉阿树生前的事。。”
又对阿树说道:“你横竖闲着没事,有空就潜到树根那里好好再找找你们的骨灰坛。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惊肉跳的。”
阿树见他说得严肃,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