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裙女子很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
何二壮寻声看去,却见那女子没有要走的意思,再看外面夜色早已如墨。他微一思忖,便知这女子是想住客房。心下不由一阵鄙夷。真泥娘的娇气。
不过鄙夷归鄙夷,活阎王吃饱喝足后还是对这女子有几分愧疚的。便向老板发问:“老板你这有客房吗?”
“有是有……可……”老板面露难色地看了那白裙女子一眼道,“可就一间。”
“什么?就一间啊?”何二壮故意拉长声音看向那白裙女子。
那意思就是说,怎么样?要么你和我睡一间房,要么就睡大街。
“难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房间了吗?”白裙女子有些为难道。
“鄙人本小。店里这间客房原本是准备逢年过节时给远来亲戚暂住的。”老板如实答道。
“呀啊,这可如何是好。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过一晚指不定干柴烈火烧成什么样了都。”何二壮忧心忡忡道。
“也是。小兄弟你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那……”
“那什么那啊?我说的是万一她晚上爬上床把我……”何二壮一本正经地胡说着。
却被那女子打断道:“胡……胡说……什么?”
何二壮正欲反驳,那女子只是悄悄地做了一个手枪的手势。活阎王便咽下话头。
不大的小店一时之间安静起来。
过了片刻,那女子才柔声缓道:“一间……就一间吧。”看语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
稍后,二人在店老板的指引下进了客房。不等招呼,何二壮就报复性地抢先睡到了床上。那女子却是白了一眼,出去洗漱了好一阵才不声不响地往地铺上一躺。令得本想揶揄她一番的活阎王犹如泄气的皮球。
灯灭过后,何二壮有感于今日吃瘪一事,心中难以释怀。盯着黑暗中的女子,愤愤道:“诶,姑娘我告诉你啊。晚上你受不了了可不要爬我床上啊。人……人家可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哦。”
这话说到最后,活阎王自个儿也感觉到有些无耻了。黑暗中一张俊秀的脸上一阵燥热。
而那女子却纹丝未动,何二壮甚为无聊,又叫了几声才听到她翻了个身。开始隐约地抽泣起来。
何二壮这时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便起身走到那女子旁边拍了拍她,准备宽慰几句。
哪知那女子抬手就是用那勃朗宁指着二壮大爷的眉心。同时,活阎王还听到了一声“扑哧”的笑声。
何二壮知道,他上当了。便假装道:“你……你……你干什么呀,姐姐?人家还太小……不能玩的,姐姐你饶了我吧。”
“呸,不许叫。谁……谁……要‘玩’你了?”女子把枪插进何二壮的嘴里恶狠狠道,“不要脸。”
“泥巴汉啦开。”何二壮含糊不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