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道:“不能,否则,这病就不看了。要不是看在你这些天跑前跑后,小心伺候的份儿上,我家公子是不会接诊的。”说着就要关门,向导忙将一只脚伸进门内顶着,不让关门,道:“两人就两人,别着急呀,小李子。”
向导向舵主手一摊,道:“南不倒与小李子的脾气都大,没办法。”
叶舵主道:“赵师爷,你看行吗?”
柳三哥道:“行,两人就两人,我和病人进去吧。”他跳下马车,扶着丁飘蓬下车,走进院子。
月光下,见小李子,中等身材,体型偏瘦,面色黎黑,身佩长剑,也不搭话,关了院门后,便道:“跟我来。”将他俩带到一间房间,桌上点着盏灯,房内空无一人,道:“二位稍等,我家公子在隔壁房间用餐,用餐毕,自会来就诊。”说完,便走了出去。
柳三哥与丁飘蓬在椅子上坐下,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丁飘蓬不耐烦了,道:“真他妈的有派。”
柳三哥道:“这叫求医,谁让我们求着他呢。”
丁飘蓬道:“人到了要求人的地步,就惨啦。”
柳三哥道:“那也不能这么说,人活在世上总有求人的时候,若是要做到真正万事不求人,可能那人已不在人世上了。”
门口有人鼓着掌,喝彩道:“这位大哥说得好,妙极妙极。”
说着,门口进来两个年轻人,两人俱各是面色黎黑,身材瘦削,腰佩长剑,身材轻健,显见得均是会家子。那穿黑衫的便是头先叫小李子的那人;那穿青衫的,只有十六、七岁,目如朗星,面容圆润,大约就是手到病除南不倒了,他拍着手走进房间,道:“是哪位大哥有病?”
丁飘蓬没好气地道:“我。”
南不倒一愣,道:“啥病?”
柳三哥道:“南郎中,不瞒你说,我兄弟一不小心,吃了点毒药,求你来治病。”
南不倒道:“你兄弟啥事想不开了,要自杀?”
柳三哥道:“不是自杀,是他杀。”
南不倒道:“是他老婆移情别恋,企图谋杀亲夫?”
柳三哥道:“不是,是朋友谋财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