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此时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开口对林隅说:“小道长,我这个病不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林隅一个箭步窜到道人的背后,只见道人背后脖子上有一个圆形的凸起,还会移动,林隅对准那个凸起的地方就是一针,而此时的道人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说话的声音也变了。
林隅让人搬来了一把椅子,坐在道人面前,然后就这么坐着一问一答,说来也奇怪,林隅问的几个问题,道人都答的很到位,可就是答的过于到位,这才让人大吃一惊。
因为林隅所问的都是今年解来庙里多少钱粮,山下几个村庄蚕丝收成如何,这个问题对于当时一个山中的道人来说,根本不可能知道,尤其是解钱粮,这个是只有庙里的神才知道多少人烧了多少纸钱粮草,连庙祝都弄不清,而这道人现在却可以说的头头是道,那可见和林隅对答的必定不是长行道长,而是另有他物附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看他前面说话的样子,应该还不算是太有恶意,之所以和林隅问答的时候,毫不掩饰就回答这些问题,其实用意只有一个,就是不要让他多管闲事。
林隅当然也听明白了,于是索性就直接放开了问,“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驻跸于此有何贵干?”
林隅这么一问,道人突然就没了声音。
等了许久,也没有一句回话,最后从道人嘴里面飘出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你走吧,这件事你不该管,我不想难为你。”
“这件事情不是管不管的问题,而是非管不可,”林隅斩钉截铁说道。
林隅立刻用朱砂在扎住的那团凸起的地方画上符讳,之后双方就再也没有了言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道人终于夺回了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