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杨风姿眨动了一下眼睛,忙垂下眼帘,心里不由得埋怨自己,怎么就看着她痴了呢

李灼见他两颊染上绯红,顿时明白了什么,狭长的眼睛微微一弯,仿若夜晚的新月。她特意朝着杨风姿靠近一些,低头附耳问:“难道我就比这些画,还要好看?”

本来就懊恼不已的人,此刻听到她调笑的话,顿时慌乱的抬头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想要逃走。人刚转身还没有来得及走,就被身后的人轻轻一拉,给拽进了怀里搂住了。

杨风姿忙看了一眼房门,生怕这个时候阿父与月儿会过来,这大白天的如果被看见,那还不直接把人羞死了。

李灼也就跟他闹着玩,其实她现在也就一纸老虎看着凶猛,其实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她轻声笑着,在杨风姿的耳垂上轻轻的亲了一口,看到怀里的人真的羞愤极了,她这才松开手连忙告饶。

两个人在房里闲聊了一会儿,杨风姿就拿着李灼画的新花样,去了杨阿父的房里做绣活去了。

李灼闲来无事,拿出纸笔练了一会儿毛笔字,然后就到院子里去修整木栅栏。等她再次回屋的时候,杨风姿正拿着一个暖袖走出来。刚好看见李灼,就让她看一下把把关。

其实暖袖做起来很简单,甚至比做布偶都要简单一些,杨风姿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做出来了两个兔子的暖袖。

月儿也举着一个帕子,他手里的帕子的一角,绣着一只走形的鸭子?李灼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儿,心想也许是鸡?

似乎看出李灼的疑惑,杨风姿忍不住解释道:“那是月儿绣的鸳鸯。”

李灼昧着良心夸奖了月儿一句,然后就转身往自己屋里走,她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笑出来。

但是为了不打击月儿的上进心,她还是满脸僵硬的走回了屋。

晚上杨风姿与杨阿父做晚饭的时候,杨风姿突然脸色惨白的,被杨阿父扶回了房间。李灼一脸的不明所以,刚刚还一脸精神奕奕的人,怎么一转眼间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李灼刚要上前帮忙,就被杨阿父请出了房,李灼看着面前突然关上的房门,更加的丈二摸不着头了。

李灼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里突然有点不安,难道杨风姿突然引发了什么疾病?越是这样想着,就越觉得心里没底。她忍不住拍了拍房门问;“阿父,阿姿他怎么了?”

房里的杨阿父道:“没事,没事。”

李灼皱眉,这还叫没事?杨风姿的脸色都白成纸了。点儿也没有担心的样子,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却没有问出来。

她转身去了里屋,就看见杨风姿正躺在床上。

“到底怎么了”李灼说着,往炭盆多加一些碳,这才缓步走到床前。

杨风姿脸色依旧苍白,微微皱着秀气的眉头,“没事。”

李灼有点不悦,“还说没事,你的样子分明是有事?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带你去看大夫去。”

见李灼似乎动了气,杨风姿忙道:“只是有点肚子疼,捱过去就好了。”

李灼坐在床边,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口气放软了一些。

“怎么好端端的会肚子疼?”说着挪了一下位置,就想拉开棉被摸摸他的肚子。李灼满心担忧着,以为杨风姿是吃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