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慢吞吞地翻了个身,目光穿过透明的落地玻璃窗,看向远方清澈如洗的天空:“她还能活蹦乱跳跟只兔子似的往外跑,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打击了。”
贾维斯:“……”
作为一个纯洁的小ai,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贾维斯决定换个话题:“先生,罗德斯上校提醒您不要忘记今天的重要行程,他已经在机场等候三个小时了。”
托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现在几点?”
贾维斯:“上午十点。”
“没有夜生活也没有性生活的家伙七点就得起床,真可怜,”托尼哼了一声,他伸长胳膊扯过被子,往赤裸的腰上一盖,漫不经心道:“才十点,着什么急?”
说话间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不知从何而起,悄然弥漫开来,氤氲在空气中,将托尼整个包围。
他忽然噤声。
这味道不属于任何一款托尼所知的香水,似乎是伊莎贝尔特有的,令他印象深刻。
昨夜意乱情迷的时候,这香气就像巫女充满蛊惑的低吟浅唱,一次次将托尼从清醒的边缘拖入虚幻中,再给予他极致的欢愉,令原本就耽于享受的托尼彻底放弃抵抗,错失了每一个可能停下来的机会。
伊莎贝尔……你真是个小麻烦精。
压下心中陡然泛起的悸动,托尼粗暴地把被子拽起来团成一团,丢到旁边的空枕头上。
被子软绵绵地散成一摊。
“那是我的飞机,”托尼貌似淡定地续上了刚才因为他发呆而被打断的话题:“我什么时候想起飞,它才能走。”
贾维斯用哄孩子的语气表示了赞同:“你说的都对,先生。”
从酒店逃出来之后,脑子乱糟糟的伊莎贝尔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招手打上一辆出租车。
“花与爱丽丝?”听到地址,司机好奇地透过后视镜望了伊莎贝尔一眼:“复联大厦旁边那个?小姑娘,你要去那儿玩就得做好失望而归的准备,那家店今天可能没开门……”
花与爱丽丝是一家猫咪主题的咖啡厅,受到过很多网络红人的极力推荐,据说店内装潢舒适典雅,很上档次;饮品和甜点一等一的棒,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饲养的猫咪也乖巧听话,非常好撸。
但这家店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营业时间特别随意,完全按照老板的心情来,一个月三十天,很可能二十九天都是大门紧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倒闭了。
尽管这样,仍然有很多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慕名前来,万一运气好撞上了老板开张的那天呢?
伊莎贝尔侧身望着窗外,听到司机的唠叨,她在心里默默地想:我有这么颓废吗?
擦得干净明亮的车窗上隐约倒映出一张略显憔悴的面庞——苍白的脸色,微微发青的眼圈,无神的双目,毛躁凌乱的长发……
伊莎贝尔怔了怔,摸出手机打开备忘录看了一眼,她盯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待办事项发了好久的呆,直到司机抵达目的地,才如梦初醒。
“你看,果然没开门,”司机摇下车窗,指了指挂着一把大铁锁的玻璃门:“要不你换个地方,我还送你去?这里不太好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