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虑一番后,他把资料又送回了黑色纸钱那边。
想起昨天被从游按在地下暴打的场景,他很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
这笔钱关山河摸摸鼻子,一时半会估计不能从执行部的账上走。一旦提钱,必然会有人注意到天渡。
到时候折腾出点什么事,就不是他能轻易控制的了。
在关山河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让小馆长接受罚款可能一时半会儿退不了的同时,另一边,从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人生危机。
“我不是你妈妈!那个男人也不是你爸爸!”
他拿着个冲了半瓶纸钱灰的奶瓶,在坐在地下哇哇大哭的男尸面前晃了晃:“奶瓶你听懂了没有?!”
“不、不可能!”这一个小时内,奶瓶的智商似乎比先前高出了那么一点,能说几个连贯的短句,“你、你就是我妈妈!”
“你看看我的脸!”从游气得差点昏过去,强行扳起奶瓶的头,“我这个年纪,像是能生你这么大儿子的样子吗?”
围观的芦苇杆困惑地挠了挠头。
这解释好像哪里不太对?
但秉承馆长就是天的原则,小尸体拼命点头:“就是!就算馆长有孩子,也应该是我这么大的,你太老了!一看就不是馆长的儿子!”
这下,奶瓶听懂了。
“我”它接过从游手里的奶瓶,喝了两口后边打奶嗝边哭,“原来我是捡来的”
从游:“”
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
“你别哭了行不行!”一个大男人坐地下嗷嗷哭,从游有些受不了,“安静点好吗?”
被妈妈责骂的奶瓶十分委屈,又打了两个奶嗝:“我、我不哭妈妈你不要丢掉我”
“馆长,实在不行你就让它叫吧。”同类相怜,见奶瓶哭得这么凄惨,芦苇杆有些不忍,“反正它要喝奶的时候你给它冲纸钱就行,这天天号丧似的,都没人上门做生意了。”
最后一句话戳到了从游的内心,即使他现在还有一百万的存款,但钱是必须赚的!
“让它叫我妈妈没问题。”从游压低了声音,“那你觉得让它叫关山河爸爸合适吗?”
芦苇杆:“”
想起昨天看到的场景,它微微皱眉,馆长的意思难道是,奶瓶应该叫关部长妈妈?
所以它点头:”不合适!”
“这就对了!”从游摸摸芦苇杆的头,然后走到还在啜泣的奶瓶身边。
“奶瓶,你听我说啊。”他慈爱地看着对方糊着鼻涕眼泪的脸,“早上那个男人真不是你爸爸。”
“骗人。”奶瓶不相信,“你们都睡一间屋子!我早上看见了!”
从游:“”
就不能老老实实喝你的奶?!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明白吗?”从游忍着脾气,摸摸奶瓶的头,咬牙狠下心,“你是我的孩子,跟他没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