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设计得十分修身，因此他上身一件内衬都没穿，直接真空上阵。

凉飕飕的空气扎在皮肤上微微的疼，一时把他扎懵了。

肩膀被牢牢按住，根本动弹不得。从游只能仰头愣愣地看着粗暴扯掉自己衣服的男人。

对方神色冷峻，看向他的目光里没有丝毫感情，仿佛只是在打量一件玩物。

恐惧和后悔瞬间尽数涌上，他连手指都是僵硬的。

“我想不通，你这么傻乎乎的一个人，为什么非要跑到这种吃人的地方工作。”关山河压住他的肩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现在能反抗我吗？”

从游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只觉得难以形容的屈辱直直地往上蹿，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

“如果我强行要了你，你怎么办？”男人用指尖轻轻地蹭掉他眼角的泪水，“或者今天换成另一个闻渊得罪不起的人点你，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从游一凛。

“他不会替你说话，也不会保你。”全身僵硬，他只能任由关山河把自己抱起来坐直，然后把扒下来的衣服一点点套上去，“他会像今天这样把你送到套间里，甚至直接送上床。”

关山河从背后伸过手，给他整理衣领：“这是地府，不是阳世，不遵循人类的规则，来这儿的也多半不是人类。妖物能做出什么事，从姣面那儿你也能看出一二。”

从游的脸色从苍白变向惨白，

“至少在我来的这几次，没见过几个重样的侍者，尤其是人类。”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这里的薪资连我都知道出了名的高，却留不住人，你想过为什么吗？”

从游的脸彻底白了。

他的身体还停留在方才被关山河一把按在桌上粗暴扯开衣服的时候，僵硬过后，就开始完全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

一张嘴，想到男人方才设想的情况，从游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眼泪啪地砸了下来。

“没事，等会你跟我一起走，以后不再来就行。”见从游肩膀一耸一耸，关山河还是软了语气。

他本来不想采用这么激烈的手段，但怎么看这个小馆长的脑袋似乎都不太好使，一个劲儿往钱眼里钻。现在受一次惊吓，总比最后真的吃亏要好。

“别哭了。”他扶上从游的肩，伸手揉揉对方的头，“我在这儿，不怕啊。”

然而，从游哭得更厉害了。

“可我真的需要钱”小馆长哭得抽声噎气，一连被呛了好几次，惨白的小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我也不想”

关山河懵了。

“你你你别哭啊。”他手忙脚乱地翻出手帕，替从游擦眼泪，“不是——你到底什么地方要用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