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后,从游的心情十分愉快。
地铁驶入市区,进站的乘客渐渐多了起来。
从游本来哼着小调,见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免一个哆嗦,接着护紧了玩具熊的肚子。
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发现了周常,那就有的看了。
变态男青年将头颅塞入玩具熊腹中某号线惊现一带人头男子,这种热搜一出现,他也别考虑什么周常不周常。依执行部的手段,明天芦苇杆就可以把他送进焚化炉,然后大家真正变成一家亲。
好在人虽多,倒没有晚高峰那种不挤掉十斤脂肪不罢休的架势。加上从游又抱着个占地方的毛绒玩具,一时间没人往这边凑。
就在他盘算着还有几站时,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我去!他下意识捂住脸,他就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护身符!关山河那个小气鬼真的想毁他的容!
“是从馆长?”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
疼得满眼泪花,从游抖抖索索地抬头。
“从馆长怎么了?”见他眼睛里水汪汪地盈满泪珠,大眼僵尸一愣,再往他手上抱着的玩具熊一看,露出了然的表情,安慰道,“感情问题都是小事!别想那么多,吃点好的睡一觉就过去了!”
说着,大眼僵尸伸手,朝从游的肩膀上拍了拍。
这一拍,从游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
太太太太疼了!像是被人泼硫酸一样疼!
和之前的灼热感不同,仿佛有利刃一刀刀剜去那两个字,每一下都撕扯着面部神经,让他的眼前阵阵发黑。
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露在外面的额头也瞬间变得惨白。
“我认错人了。”没想到这个从馆长突然在地铁上犯起了病,大眼僵尸一愣,下意识撇清关系。
他可是清楚这个馆长穷成什么样,万一有个大病赖在他身上,下半辈子就完蛋了!
心里打定主意,刚好到了一个大站,大眼僵尸丢下在座位上啪嗒啪嗒掉泪的从游,三两步蹿出地铁。
别走对方仓皇逃窜的身影在从游眼里朦朦胧胧,回来
大眼僵尸消失之后,钻心的疼痛慢慢减弱。
顶着周围乘客怪异的目光,从游小心地伸手摸了摸脸,发现指尖没有血才安下心。
为什么会痛?
他一边按了按玩具熊的肚皮,确定周常还在,一边心有余悸地抬手把眼泪擦干。
关山河留在他脸上的不是能驱邪祟的真迹吗?这下倒好,别说驱邪祟,对方勾勾手指都能把他活活疼死!
那大眼僵尸不会真是什么千年古墓里爬出来的老僵吧?连关山河的真迹都怕他?
这么想着,地铁到站了。
执行部所在的摩天大楼离地铁站不远,十几分钟后,一人一熊一头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