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点点头,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自责。这些日子,每每见到大哥,他都会闪躲我的眼神,我知道他把阮家出事算在了自己的无能上,哪怕背后有一双手在操控着我们,换作是谁在他那个位置上都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可是这些需要大哥自己想通,我就是说再多,也是徒然,所以我不敢轻易开口。
大哥看了我一眼,沉默的点了点头。
跟我妈和大哥告别,从医院出来,我正打算坐公交车去酒店,一辆车却停在了我面前,车窗摇下来,是邵斯年。
经过昨天的事,我有点不能面对他,顿了一下,我才笑了笑,打了个招呼,“你这么早来医院,是来看望朋友吗?”
邵斯年看着我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有些复杂,默了一下,他才开口,“我是来找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一愣,禁不住开口问道。我早上出来的早,又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会来医院,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邵斯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解开安全法下了车,站在我面前,他看着我,“陪我聊聊?”
我顿了顿,没有说话。昨天放了他的鸽子,说起来确实是我不对。人家现在说让我陪他聊聊,按理说我不该拒绝的。
可是昨天陆箫仪的警告言犹在耳,我只是说了一句要跟邵斯年吃晚饭,就被他拉到邵家门口好一通折磨,如果今天我还犯这样的错误,陆箫仪还不知道会怎么对我。
“在想怎么拒绝我吗?”还没等我开口,邵斯年突然看着我说,“你不用但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真的只是聊聊。”
他的眼中有一些很深层次的东西,我看不懂,却下意识的凛了心头。
距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我顿了顿,终是点点头,说,“好。”
跟邵斯年找了个最近的咖啡馆,我们俩挑了个相对隐秘的位子,咖啡上来,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拿勺子轻轻搅拌着,等着邵斯年先开口。
他既然叫我,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他没有开口之前,我不敢贸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