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弛见父亲的神色不是很好,只能拿着一根烛光,慢慢地爬上二楼,躺在自己的床上,有父亲在,再也不感到害怕,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他早早起来,蹑脚蹑手地走进父亲的卧室里,轻轻地提起放在书桌上的书包走出门,急于跑动间,突然眼前一黑,闯进了一个陌生人的怀里。
他急忙后退道:“你是谁?”
那人微笑道:“你是小弛吧,你父亲醒了没,我来找他的。”
“是陈兄吧,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起来。”
段父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带着些轻微的咳嗽。
段小弛脸色放缓下来,乖巧地让开了道,等来人走进了屋后,才踏步走出,没走多远,突然感到天昏地旋,眼前一黑,又昏倒在地。
在迷糊之中,他躺在父亲的床上,眼睛微闭着,见父亲坐在床沿抱着头,被他闯个满怀的人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道:“孩子迮么样了?会不会有事?”
段父双手抹了抹忧心忡忡的脸,疲惫的眼角有些微湿,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应该没事,老毛病又犯了。”
那人轻声道:“段兄,这样可不行,得找个好大夫给他看看。”
段父苦涩道:“我走遍了地晋国,找了很多人,都没法治好,也查不出病因。”
那人道:“那他母亲的事儿,你准备瞒着?”
段父哽咽道:“孩子还太小,我能告诉他吗?”
那人道:“你和我追了那么久,想不到他们走得真快,竟然追了七天,到了焱赤国才追上,你为什么不劝她回来。”
段父突然抱头痛哭道:“我劝过了,可是没用,她说孩子体弱多病,多半养不活,不想再回来。”
那人起身拍了拍他肩膀道:“别这样,孩子看见了不好。”
段小弛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慢慢翻身面对着墙壁,听见父亲的抽泣声,眼泪微红,落下了两行热泪。
他默默地听着父亲和那人的对话,不敢再有所动作,怕父亲发现他醒来,突然中断了谈话。
在两人的谈话中,他知道了那人叫陈易强,是关山人,和父亲早就认识,是多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