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女人嬉笑着,继续捶她们的麻。
忽然,村子深处传来女人的呼喊:“不好啦!我家白山不行啦!”
这一声喊,尖利凄惨,所有人都听得见,捶麻的女人们赶紧放下木棍,向着哭喊的方向跑。
那是个二十几岁的妇女,哭得涕泪横流,她怀里抱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满脸痛苦,已经完全不能动弹。
“赶紧送去给子归酋长看看!”有人大声提醒,妇女惊醒过来,连忙抱着孩子跑向子归酋长的巢居,一大帮人跟在了后面。
不等他们跑到,子归酋长掀开巢居的门走了出来,皱眉看着。
看见病倒的是个男孩后,子归酋长的心揪了起来,部落里男人本来就少,男孩太珍贵了。
“快过来,给我看看。”子归酋长招着手,孩子被放在了他脚下。
小孩仰躺着,已经几乎失去了知觉,肚子鼓得老高,呼吸急促。子归酋长在孩子身上摸了摸,顿了下手里的拐杖,“孩子被山上的邪魔附身了,大家帮忙,咱们把邪魔驱走。”
“可是……”云晓欲言又止,她想起来昨夜黄子韬帮助小鹿的那一幕,似乎和什么邪魔无关呐。可这是子归酋长下的结论,她没有信心,也不敢反驳。
子归酋长这时搬了一面鼓出来,坐在小男孩的旁边,开始拍击,高声吟唱,其他人扶着泪流满面的母亲,也跟着一同哼唱。
云晓看着呼吸越来越急促的小男孩,想了想,开始往后退,转过身撒腿跑向了村外的森林。
村子西面有一条小河,名叫茅河,大约七、八米宽,河水清澈,潺潺流淌。河面上架着一根独木桥,生满了青苔,黄子涛背着藤筐正走在独木桥上。
小鹿紧跟在他的后面,不时低下头,似乎在催促他快点。
走到了尽头,黄子韬纵身跳了下来,刚站住,只听“吱”的一声,脚趾头一凉,低头看,差点没吐血。他那双运动鞋一直穿到现在,没洗没换,终于朽了,右脚前面张开了嘴,大脚趾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