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我们也有必要去怀疑别人。”
“这只是你的感觉而已。”
“这件事可以考虑,但我不能离开这里。明天你可以给格莱姆先生写信,让他和斯托克替你办这件事,有格莱姆先生在,你和我都放心。”
“那好吧,但愿我的怀疑是多余的。”
“你先回去吧,我得睡觉了。”
“祝你做个好梦!”
伊莎贝尔回到自己的囚室,坐在壁炉前的椅子上,无聊地和自己下了几盘象棋,又看了几篇约翰?济慈的诗集,之后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达?芬奇的手稿上。目前,唯一能使她专注的东西,只有这些手稿了。
她的专注工作导致抽屉里的纸张和羽毛笔所剩无几,蜡烛也几乎被用尽,就连巡逻队的狗在院中狂吠,她都没能察觉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壁炉中的火也已渐熄,桌上的蜡烛几乎燃尽了,窗外逐渐传来了士兵晨练时所发出的嘹亮口号和那整齐而具有节奏感的脚步声。
深色的窗帘遮挡了窗外的亮光,使正在全神贯注的她无法察觉到白天的来临。直到布兰卡喜出望外地来到牢门外向她打招呼时,她才意识到白天已经到来。
“早上好,布兰卡!”她向布兰卡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工作。
“伊莎贝尔,你看谁来了。”布兰卡说。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出现在牢门外。“格莱姆先生,这么久了,你怎么才来看我!”她喜出望外地大喊道,一边跑过去打开牢门,与海尔斯来了一个深深地拥抱。这一幕,就像是女儿见了父亲一样温馨动人。
“你还好吗?”海尔斯问,他一边瞥了一眼囚室内部的陈设,仅仅通过一个摆满书籍的书架和一个浴盆,就断定布兰卡对伊莎贝尔有特殊照顾。
“布兰卡是个想法周到的人。”
“看来你不是来受罪的,而是来享乐的。”
“我也是奉国王旨意才来的。”
“看到你在此生活得如此快乐,我也就放心了。最近研究什么新鲜事儿?”
“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偶尔看一下达?芬奇的手稿。”
海尔斯走进囚室,惊讶地望着那面贴满达?芬奇手稿和一些奇异设计图的墙壁,同时还发现了桌子上那支烧尽的蜡烛,说:“看来我们的伊莎贝尔一直没有闲着,真是越来越勤奋了,如果国王知道,一定会非常高兴。”
“国王陛下还好吗?”
“很好。”
“格莱姆先生,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我趁着阴雨天,从哥本哈根赶来。”
“家里的侍卫们呢?”
“我让他们去瑞典找你母亲了,你母亲比我们更需要他们。”
“斯托克呢?”
海尔斯突然变得神情严肃,沉默了片刻才说:“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
“事情很突然,斯托克被杀了。”
“什么?这不可能。”伊莎贝尔惊诧不已。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布兰卡仍然保持冷静,他问:“格莱姆先生,请问他是怎么死的?”
“在一家酒馆喝酒时被毒死的,那家酒馆就在哥本哈根市中心,那里遍地都是皇家巡逻队和第九国防的耳目,斯托克怎么可能轻易被杀呢?”
“一定是那个‘灰雀’所为。”伊莎贝尔说。
“就算是‘灰雀’所为,那也应该留下线索,可现场没有留下丝毫线索。”
“斯托克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趴在桌子上。刚开始,别人以为他喝醉了,后来才发现他吃了毒药。”
“我们又少了一个助手。这个可恶的‘灰雀’到底是谁?”
“或许这个间谍就在国王身边。”
“国王知道这件事吗?”
“恐怕不知道。”
“格莱姆先生,我必须赶紧回去,国王可能有危险。”
“你怎么知道?”
“只是感觉而已,但我知道国王无时无刻不在敌人的监视下。”
“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回去,反而会让‘灰雀’有所警惕,你也永远别想查明真相。”
“那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