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没那么可怕,我唯一的敌人卡斯托就在英国,那不过是个只会乘人之危的奸诈之徒而已。”
“他的确如你所说,但他必定战胜过你,还险些让你丧命,难道你忘了?”
“我当然没忘,德拉克和凡妮莎就死在他的手里,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他算的。但以目前的形势,还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等我完成任务再说。”
“你怎么不听劝告?英国的军探部人才济济,你一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如果执意要去,我绝不会允许。”这次,海尔斯的语气更加严厉了,更像是一位严厉的父亲在批评自己的女儿。
“你为什么总是阻拦我?”
“不是我阻拦你,而是……我无法解释,反正我就是不准你去。你父母不在的时候,你就得听我的,因为我是你的导师,‘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当初,你为了训练我,把我一个人扔在了法尔斯特岛,让我一个人想办法回去。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些话?”
“当初我是为了训练你,现在不同。”
“看来我真不该告诉你去伦敦的事,我应该直接去。现在,尊敬的格莱姆先生,我的私人导师,你管得实在是太多了,请你不要再管闲事了,好吗?”
“我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番话。”海尔斯被伊莎贝尔的一番言语伤透了心,“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如此,我只能祈祷你平安归来了。”
“谢谢。”
伊莎贝尔武装完毕后,当晚就登上了前往伦敦的船只。她在船舱内找到一个无人得知的角落,点上一枝蜡烛,开始学习硬皮本上那些手语暗号。每当听到有人来的时候,她便会吹灭蜡烛,待别人离开后,她再点上,继续学习。几天以来,她度日如年。白天,她会用一块粗布将自己裹起来,美美地睡上一觉。夜里,她除了适当地吃点面包,或者抓几只老鼠,然后吸干它们的血之外,就是学习硬皮本上的内容。
船只终于到达了伦敦港,这对潜藏于船舱多日的伊莎贝尔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解脱。她没有直接下船,而是一直等到日落,人少的时候,悄无声息地下船,并在港口试着找到布兰卡所说的那个买布偶的人。可找了近一个小时,除了过往的马车和行人,就是没有发现买布偶的人。为了避免引人注意,她摘下面具和手套,并掀开宽大的连衣帽,继续沿街道寻找买布偶的人。当她路过一家玩具店的时候,无意间朝散发着橘色烛光的窗户里看了一眼,看到柜台上摆着一些形象各异的布偶,她不由得止住脚步。难道这就是那个买布偶的人开的店?她思来想去,决定进去看看。于是,她戴上面具,轻敲了几下门,“有人吗?”
过了没多久,就传来屋主人的回应:“谁呀?”
“是我。”
“你是谁?”门接着就打开了,屋主人是一名中年男子,当他看到一个戴假面的姑娘站在门外时,并没有感到害怕,而是一直盯着面具里面那双泛着紫光的眼睛,像是在等待对方的回应。
伊莎贝尔想起了布兰卡跟她说的暗号,便说道:“黑夜无论怎样悠长。”
男子的脸上稍有一丝惊诧,接着补充道:“白昼总会到来。”
“布兰卡让我来见你,你有斯托克的消息吗?”伊莎贝尔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是‘假面幽灵’,快进来。”男子顺便吹灭了店里的蜡烛,然后将她接到客厅,接着说“斯托克两天前到达伦敦,一天前被捕。”
“你知道他为什么被捕吗?”
“据说他背叛了国家和组织,出卖自己的同胞,并与第九国防暗中勾结。”
“这么说,英国法庭要判处他死刑了?”
“是的,他现在被关押在伦敦塔。”
“斯托克承认他的罪过了吗?”
“没有,他始终认为自己是忠臣,没有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但有两名从战斧堡监狱逃出来的囚犯,一口咬定他与第九国防有勾结,还亲眼看见刽子手在他面前枪决军探部的人。”
“我明白了,斯托克永远也别想澄清自己了,他要么反抗,要么等死。”
“你的计划可真够狠毒的,如果斯托克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设下的圈套,我想,他宁肯自杀,也不会被你所用。”
“不管他怎么想,我都要在他被处决之前将他救出,只要能救他一命,他就会感谢我。他效忠多年的军探部抛弃了他,他一定会对组织中那些猜忌他的人怀恨在心,因此,他一旦保住性命,也必然会跟我合作,并说出他所掌握的一些机密。”
“他被关押在伦敦塔,那里有重兵把守,你如果想救他,只能在他接受枪决的那天去救。”
“我会时刻盯着伦敦塔,找机会将他救出,如果战斗难以避免,我也就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