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杀人吗？”陈零听后，面无表情地向黑衣长老问道。黑衣长老愣了愣，然后淡淡地说道：“原则上，死伤勿论。”

“可以啊。”陈零转过头看着魏星昀，微微笑道。“但是我和你无冤无仇，我还把你当作朋友呢。”

“朋，朋友？”魏星昀双眼瞪大，刚抬起的剑瞬间松手落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你说，你把我当朋友？”

“怎么了吗？”陈零一头雾水地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哈哈哈……”魏星昀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让在场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我，我也有朋友了，哈哈哈……”魏星昀的眼角已经溢满泪花，声音突然也有些悲怆起来。“我魏星昀也有朋友了……”

陈零沉默下来，他好像明白魏星昀是怎么了。他犹豫了一会，然后看了看黑衣长老。黑衣长老对他点点头之后，陈零便一脸严肃地走向了魏星昀。

“朋友。”陈零走到魏星昀面前，轻轻抱住了魏星昀。“你是我的朋友，知道吗？”

“我也有朋友，我也有朋友……”魏星昀紧紧抱住了陈零，趴在他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在场的人并没有再起嘲笑的声音，而是一片唏嘘。他们好像一直都忽略了“门外王”这个称号给魏星昀带来的影响，好像一直都忽略了魏星昀所作所为的真正本源。

好像一直都忽略了，魏星昀也需要朋友。

而在场的人中，只有一个人画风严重不符。她就是琉璃，她看着魏星昀紧抱着陈零的样子，紧张地拉着如墨说道：“你说，他会不会被掰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