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青年的反应似乎颇为敏感,炎长亭才刚刚落到一个青瓦上,他们两个就回过头来看向她。
“你是谁?!”两人异口同声说。
炎长亭没有急着回答两人,反而在细细地审视着这两个人的衣着。左面那个身穿一身黑衣,披散着一头黑发放荡不羁,眼睛竟然是琥珀色...或者是更为璀璨的颜色,炎长亭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眼色。不过除去这眼眸颜色之外此人长得还挺俊俏的,或许说是相当英俊了。
而右面的那个男子炎长亭就看得十分顺眼了,一身白衣整齐着束起头发,眼眸颜色也十分正常,面容也没有另外那个男子那般冰冷反倒十分温柔。
“这位姑娘不说话莫非是哑...”那黑衣男子话还未说完就被白衣男子捂住了嘴巴。白衣男子朝着炎长亭礼貌地笑了笑道,“姑娘,我这朋友脑子有点问题你不要计较。你好,我叫牧知白,他是西门封,来找炎灼天的。”
“哦。”炎长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这两个人...或者说看白衣男子顺眼多了。
还未等说什么话院子门就被踢开了,一个长相英气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抬头看了看屋顶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三个人,又望了望推开屋门一脸期待的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吸了口气却不知该说什么。
“哥哥,炎烨呢,他的轿子在后面吗?”炎瑶嘴角带笑地向后面张望。
站在屋顶上的炎长亭却又皱了皱眉头,从高处看别说在屋门前了...连方圆几里之内都没有鞭炮的声音...怎么回事?
“哥哥,你是不是先来看看我的?”炎瑶那画好了的秀眉微微一颤,追问道。
“炎烨他逃了,偷走了无名剑,现在可能离开了炎洲。”炎灼天喉咙紧了紧,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霹雳般在炎瑶脑中炸开,她身子摇了摇,险些跌倒在地上。
炎灼天一闪身扶住了炎瑶,炎长亭也在下一秒抱住了炎瑶。眼泪无痕地从炎瑶眼中流出,却再也止不住了。
“哈哈哈,炎灼天,叫你抢我的蓝蓝,这会儿...”西门封还未等把话说完就被牧知白踢到一旁去。牧知白看着炎灼天,朝他拜了一拜。
“见过炎族族长。”
“我说过,从此五域大陆的事情与炎族无关。为了这战争炎族已经牺牲太多,我们不参与了。”炎灼天看了眼泪流不止的炎瑶,转过头来时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我们的痛苦...可以被停止了!”
“哥哥?怎么回事?你退出战争了?”炎长亭听到此处时不仅瞪大双眼,问道。
“你哥哥不光退出了战争,因为他的退出,炎洲海岸线防御被破坏,死伤数十万。弄炎教也突破防线进军南池,应该出现的和平黎明也消失,战争依旧还存在!”西门封从远处飘回来,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
炎灼天不语,但面部表情却紧绷着,可以想象到他的心在被无形的利刃切割着。
“炎族长,你可知天下之白?”牧知白把眼睛望向炎灼天,清了清嗓子,说道,“当潮水变为黑潮,那浪花所激起的泡沫就是白。当夜空出现遮盖住太阳的光芒时,那繁星就是白。现在的灵界如此让人难过、绝望,但每一个为希望和平而参与斗争的人就是白。你的痛苦我能够理解,我也能够接受你所有的选择,但是我想要你知道,只要有带来绝望出现,就会有更多的希望出现。”
“这样的牺牲是没意义的。”炎灼天依旧痛苦。
“正是因为没有意义,所以才值得我们去做。”牧知白向炎灼天抱了抱拳,“告辞。”
西门封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然后摇了摇头,也转身向外走。
“等一下。”
在最后炎灼天咬着牙说道,“这...战争还有停止的可能,我需要你给我保证。”
“我..”牧知白还未说完话,就被西门封挡在了身后。
“你若叫他保证,凭他的能力这份承诺会让他累死的。”西门封冷眼看着炎灼天,“我向你保证,我会让战争停止下来。”
“你这吊儿郎当的修为,不配与我保证。”炎灼天说道。
“我西门封答应别人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我说,十年之内,停止战争。”西门封说道。
两人对视许久,炎灼天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小封...你...”牧知白有些感动。
“别说话,你就是个白痴,累死了也不肯求救。”西门封疏松了下筋骨,向院外走去。
“你这是要去哪儿?”牧知白问道。
“回玄川,接受族人洗练。答应过的事情,我马上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