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未有过火的事，只是为了灵越殿下，驳了季戎侯爷家公子的面子。”

男人却是一声冷笑，“呵！”

“给那季子掌掌脸也好，免得让他以为有个军候老子就忘了人外有人这一说法了！”

老宦有些犹豫：“陛下……”

“讲！”

“那少先生被公主邀约到府上歇息了，可还方便?”

男人看了老宦一眼，垂下眼帘，片刻后回道：“不方便朕还能拦了他不成？”

老宦心里一惊，赶忙将身子板儿躬得更低些，“是老奴说错话了，陛下息怒！”

这男人是当今灏帝无疑，他迟迟未说话，只是看着前方，眼中变幻莫测。

长久，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哪有你什么错?不过是朕想了一些事罢了。”

“陛下苦恼，不若将烦心事说出来，老奴也可帮其分担分担！”

灏帝转过头看向他，看得老宦身子是越来越低，只能一个劲儿的讪笑，半晌后灏帝才道：“朕在位这些年，手中权势渐大，直至如今已可威仪天下。”

“但是能说话的人却是愈来愈少，仅剩灵越灵曦两个丫头敢与朕打趣，能让朕感受到身为人父的乐趣、一种名为人的温度，但是现在姑娘家大了，朕却不得不为她们半生幸福做打算。”

老宦虽身为这皇城总管，常年伴君左右，但终究并非皇室中人，这乃皇族家事，他不好开口，只能一旁默默听述。

灏帝继续道：“本着朕大燕已如日中天，无需联姻此等委屈自家姑娘的事了，朕也不想为难参合，想着她们自行寻找夫家，但她们又常年居于皇城，心性纯良，身边的人也大多唯唯诺诺，所以又怕她们难分人之是非对错。”

“还有其就是，他们若迷之那些嘴甜心狠的穷酸书生怎么办？难道朕就真将其嫁了不成?”

说到最后，灏帝已起了怒火，难掩苦恼，看出他对自家的两个闺女是极其疼爱的。

“那陛下的意思是……”

“青云阁代代接掌人都是天纵奇才，还对德行品格要求甚高，此间大燕遍眼望去，这姜雵怕是最符合朕对女婿的要求了！”

老宦心中一惊再惊，他身为皇帝贴身内宦，可是最清楚两位公主在陛下心里是何等位置，如今突然表了想法，那这意思……

他接过话：“陛下是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