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冒充了？”胖子想到了办法，肉脸上的愁云都散开了，又变成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是我说——当家的，为什么要冒充呢？咱们用判官笔稍微改点东西，让那个女人以为她等的人来了，她自然会出现。”

“可是这样，风险会很大。”

“那就找风险小的咯。”胖子的目光看向白子轩，白子轩一愣，指着自己，满脸惊讶：“我？”

……

一天的时间，在展瑶和胖子的努力下，将白子轩变成了那个女人最想见的人。

白子轩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一身唐代服饰的男人，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个人……”

“那个女人是唐代的人，自然她想见的人也是唐代的。”胖子笑呵呵地打量他：“啧，不是我说——找司马月借衣服，连带着人的精气神儿都特别像。”

展瑶走到白子轩面前，再次为他整理好衣衫，视线看向胖子，“胖爷，你去找她的时候，有没有问她最近上海滩发生的失踪案？红牡丹现在成了高级会所，那些失踪的人多半都是她的主顾吧，之前她没有任何察觉吗？”

“你还别说，胖爷我真问了。她说自从她跟小金分开后，能力就大不如前了。现在的法力只能勉强维持住面容，很多东西都感知不到了。”胖子说：“如果不是失踪案闹的太大，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

白子轩等他们说完，又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再次问道：“我这样……真的能把那个人引出来？”

“试试吧。”

……

当天晚上，展瑶和胖子坐在车里，看着白子轩走到景苑画斋门前，待他敲门后，黄友德打开门让他进去。

“当家的，这样能行？你确定那个人还在这里？”

展瑶望着紧闭的画斋门，一脸平静地说道：“那幅画是被黄老板从别人手中买下，在某种意义上，这幅画的真正主人是黄老板。那个人之所以没动黄老板动手，我想该是因为一些禁制的原因。而她又用了其他办法，让黄老板将她卖出去，那些人却都着了道……”

“当家的，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对黄老板无法下手？”

“对。所以她才会主导黄老板的思想，去别人那里。”展瑶沉思了片刻，继续道：“我记得当年听人说起过她的事。世人都说她已死，其实是被得道高人封印在那幅画里，而她始终不得见自己的心上人，心神慢慢被那幅画所控制……很多年前，我在大兴安岭附近的村落听说过她，那些被她带入画中的男人，全部都在七七四十九天后被人发现尸首。那些尸首都像睡着了一样，面色安详沉静，有道士检查过，那些人是被吸了阳气而死……”

“那……这些老板岂不是都凶多吉少？当家的，要不咱们还是换种方式吧？小白他毕竟……”

“啊——”

就在这时，画斋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展瑶和胖子第一时间就从车上冲下去，画斋内，黄友德倒在地上，白子轩不知所踪。有一个画斋的伙计躲在一边，满目恐惧，嘴唇泛白，浑身颤抖着瑟缩在那里。

“人呢？！白子轩人呢！”胖子冲过去拉起那名伙计，伙计抖抖索索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