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仁的脸色瞬间更白，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

白子轩把照片收好，示意胖子别再吓唬李景仁，看了眼怀表的时间，说：“时间不多了，我们赶紧去古董宅看看。”

临走之前，李景仁抓住他们的手，满脸哀求地看着他们：“你们去抓杨仲谦，他是所有案子的凶手。但是请你们千万不要把我的名字说出去，我们李家上上下下二十多口人命，我实在不敢冒险呀……”

“放心。”

……

能在霞飞路上开古董宅，可见当年李景仁的老板还是个很有能力的商人，只可惜……

白子轩和胖子站在古董宅外，木门上贴着一张纸条，写着主人近期不在，有事请初十过后再来。

胖子用工具撬开木门，两人走进去，白子轩打开煤油灯，转身就看到桌子上积的一层灰尘。

“看来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回来过了。”

“嗯，加上今天这名死者，他已经杀了六名女性。按照胖爷我估算的死亡时间，杨仲谦大概在杀害第三名死者后，就离开了这里。他在上海呆了这么多年，狡兔三窟，应该还有别的住所。”胖子说着跟在白子轩身后上了二层，二层是杨仲谦的房间，里面除了灰尘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们又来到后院，发现在东南角的位置有个上锁的房间。

胖子站在院子里，眸光深深地望着院子中间那颗柳树，阴阳怪气地说：“不是我说——这位杨仲谦先生八成已经不是人了。就算是我跟当家的，我们都不敢在院子里随便栽种柳树。柳树至阴，对面那房间里散发的阴气就连胖爷我这种没有阴阳眼的人都能看的出来。还有，这院子……”他望着周围，目光在柳树下流转。

“小白，你去找个工具来，咱们挖开柳树底下，应该会有别的发现。”

半个时辰以后，被杨仲谦埋在树下的东西终于露出面目，白子轩眉头一皱，嘴唇动了动，好像要吐什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