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李烈军绝食的原因是孟珊珊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当时李烈军杀死了孟珊珊？”一旁的路博凑过来，手上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宋乔雨手中偷过来的鼠标，操作速度如同闪电，手速快的惊人，眼神闪烁，分外感兴趣的样子。“情杀？移情别恋还是红杏出墙？还是青春疼痛的悲剧？”

“多读书，少看电视剧。”宋乔雨扶额，仿佛能从路博的眼睛里读出些什么。

“但是——这里说明了警方也曾经怀疑过，传言和被害人是男女朋友关系的李烈军，但是事实证明，李烈军早在第一场聚会结束之后就回到了家，他的邻居证明了这一点，他看到了从外面返回的李烈军，根本没有机会杀死死者。再加上死者的身上和犯罪现场没有一处发现李烈军的指纹，所以也就排除了他的嫌疑。”我咳嗽了一声，掰回了话题。

“按照常理来说，可能是李烈军回家后又跑到喷泉去杀死孟姗姗，可是他根本不能把握杀死孟姗姗。她同学的口供里说里，孟姗姗当时在男同学中人缘特别好，每次聚餐都会与人结伴回家，但这次是个例外。当时已经是傍晚，孟珊珊自己又喝了那么多酒，神志不清。作为一个本来有和人搭伴习惯的人，这种时候，没有让人帮忙本来就是不合常理的事。不过，如果当时孟珊珊联系了李烈军，让他来帮忙送她回家，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么就是买凶杀人喽？”路博一脸的好奇。

“天真，哪来这么多凶手给人买？这件案子看起来很扯，特别是受害者的故事，和连续剧差不多。李烈军不认识杀了他的人，但是保不齐杀了他的人对他可是清楚的很。”宋乔雨总结道，撇了撇嘴。

“但是我们还是没办法从这一点上查到他啊。”路博很懵懂，虚心请教道。

“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倒是想起了一件案子，精神病犯案。虽然是在我工作之前的事，但是老王那家伙和我说过。”我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的确是在回忆中找到了什么。

“七年前，有一件很轰动性的连环杀人案。有两户相隔不远的人家被屠杀，死者都是青年，两男一女，一对夫妻和一个独居的。现场家宅毫无一例外的是一大摊或者两摊属于死者的血液，血量远远超过人体血量的三分之一，而且没有经过冷冻，完全可以判定失踪的被害人都已经死亡。

“当时警方搜索了一片区域所有可能藏尸的地点和附近的监控，但是那时候一天之内，所有在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都被换了，因为发现三名被害者失踪时已经是十几天以后，还是在寻访过程中才察觉总共有三个人消失不见，留下大量血迹。

“这个案子至今还是悬案，因为完全没有任何的证据供警方调查，右撇子和精神病都是根据当时现场喷溅的血迹印痕十分勉强的判断出来的，唯一比较明确的死亡时间，还是由于只有那一天的监控录像带失踪才排除了其他的可能。”

说完这么长一段话，我终于缓了口气。

“这起案子，因为没有更多的证据而被迫结束了调查。”

“不留证据，不留痕迹。如果凶手真的和这起连环杀人案有关的话，那可真是非常棘手的一件事啊。”

选择总是难以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