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摆设陈旧简陋,除了一张稍显贵重的木桌之外,几乎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我怎么会在这儿。”苏策疑惑的爬起来,走出门外看了一下。
只见下方是数十丈高的悬崖峭壁,而这木屋就建在这悬崖峭壁的一块平地上。
“我...”
苏策惊讶失声:“这怎么可能,这么高的悬崖,我这是怎么上来的啊。”
“嘿,醒了。”
“当然是老夫带你上来的,不然你早死在山下了。”
苏策闻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麻衣的老人站在他的身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苏策退了几步,两眼戒备的望着他。
老人挑了挑眉,有些不悦:“老夫救了你,难道你不应该感谢一下老夫吗?”
“救我,你会这么好心。”苏策冷笑。
这世间什么都可以信,就是人不能信,这是他在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中明悟的真理。
“当然......”
老人双目圆睁,盯着苏策停顿了片刻,方才得意的笑道:“当然不会。”
苏策神情木然的看着老人,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也是他生来就不知道笑为何物,生为贱奴,笑容只是一种奢侈的想法。
“小家伙,你就不怕吗?”老人很是奇怪的看着苏策。
苏策没有说话,连眼珠都没有动一下。
“你不想知道老夫绑你回来干嘛吗?”老人又问道。
苏策依然没有说话,事到如今他又能说什么。
他只是一个贱奴,虽然曾想挣脱束缚,但现在又落到了别人的手里,也不过是一个贱奴应有的下场,他没有何话可说。
老人有些讶异的看着苏策,他实在搞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就像个没有任何人性的木头一样。
说他处变不惊,到不如说是不通人性,像一块深山里的烂石头,任何言语都不为所动。
“小子,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老人有些恼怒了,他觉得自己很屈辱,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无视他过。
要不是在这深山老林中待了十几年,身边无人说话太过寂寞,他才不会这么多废话,更不会对这么一个小辈费此唇舌。
“你请便。”
苏策木然的眼中透着一抹愤恨:“生有何恋,死有何惧,你动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