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叫花吃力一下抓住了握剑粽子的手腕,也没让它好过,直接拧断。
粽子摔倒在地上,徐叫花想要提起掉落在地上的离别钩刺过去,只觉得腋下一麻,身上的力气仿佛抽空了一般,扑通一声半跪到地上,他立即想到剑上有毒。
徐叫花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一股咸咸的液体顿时喷涌出来,疼痛感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徐叫花又怕还不够,一把摸起离别钩在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来,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全身冒出冷汗,终于暂时摆脱了毒药巨大的药性。
终于,徐叫花怒吼一声爬了起来,脸上显现出极度惨白与恼羞成怒交织起来的表情,对着第一个冲过来的粽子避也不避就是一钩劈过去。
‘噹——’
一刀一钩碰撞出火星子,随后那粽子的刀断成两半,而离别钩狠狠刺进它的胸膛里。
徐叫花拔出离别钩来,抽身一滚,踢翻两粽子再次舞起来,钩钩是血,血血见肉。
徐叫花的眼白不停的翻了出来,随时都有可能再被那毒性晕厥过去,他现在完全是靠血液中的疼痛感和不知哪里来的意念力,硬撑着浑身的剧痛杀来。
…...
大祭场角落里杀来两只粽子,翻身出刀,几乎贴着冯宝宝身子就砍过去。
冯宝宝反应不慢,亮光乍一出现,她抬脚便踩到了砍来的刀锋上,脚掌一压一记千斤坠,刀便歪了,另一柄刀也没有占到便宜,被冯宝宝一脚踹在那只粽子脑袋上。
冯宝宝将手中青霄剑反手一握刺到一只粽子的耳朵上,直接没入剑锋,也不拔剑,赤手空拳又掐住另一只粽子的喉咙,一拳打碎喉结。
很快又是几柄刀锋轰然盖过来,冯宝宝瞬间身子左甩开,以一个常人几乎不可能做到的角度歪倒,全部避过刀锋。
冯宝宝贴地翻身又起,拾起透着血意的青霄剑划过眼前的一众黑影,黑血飙出、喷洒,溅到了冯宝宝的眼睛上,黑影们倒下去,只剩下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
徐叫花那边,一不留神未能挨住毒药的霸道,整个身子几乎就压在了地面上,顺势而为,犹如贴着地面爬行的蝎虎子一般,两三个翻滚,连续踹倒了三只粽子,又忽然一声暴喝从地上弹起身来,连续三钩刺在冲来的几只粽子脸上。
不知从身后哪个方向砍来一刀,徐叫花躲避不及,吃痛摔倒在地上,但很快又翻身定住,剩下的十来只粽子全部冲了过来。
徐叫花索性不再站起来,矮身翻滚在粽子群里,‘当当当’乱刀砸在地上,徐叫花避开乱刀,同时手下也不省力气,一钩刺翻一个,他钩钩要害,不是刺进膝盖致残就是划上脑壳直接毙命。
最后,徐叫花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血滴答滴答顺着破衫的衣角流淌下来,手腕在微微哆嗦着。
再一只粽子扑过来时,被徐叫花红着眼睛一钩挂在后脖子上,死命一劈,把整个脑袋都扯了下来,圆瞪着大眼睛的脑袋‘骨碌碌’滚到地上,无头尸体的脖颈还在喷涌着黑血。
冯宝宝更是反手甩出青霄剑,刺穿一个。另一个离得近的被她两步追上去,一把拽住脖领扯回来,半途中一抖手腕便拧断了脖子。一脚再踢翻另一个,摔了那只粽子四脚朝天,冯宝宝一脚踹它到了湖边,然后又快步走过去,脚踩在喉咙上,‘喀’一声,粽子整个脖子被踩碎。
前方,最后一只粽子立在那里,眼神中白山黑水只剩了墨色,面色冷冰,穿着葛布箭衣,系金缕衣玉带,生前应该是个统领一类的武官。
“啧啧,厉害的原来在这儿呢。”
冯宝宝拄着剑,远山眉微微挑dou逗起来,与徐叫花共同哂笑一声,眸子里泛着山水明净,墨色隐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