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宝询问徐叫花关于这座墓的线索,他只是淡淡道:“天机,不可泄露。”
最终,徐叫花与冯宝宝约定,打开了地宫的入口,两边分头行动,谁能最先找到地宫的寝殿并打开棺椁,就算哪一派的本事高,地宫里面的宝贝就归谁。
冯宝宝听完后直摩拳擦掌,毕竟事关她北派摸金的名誉,怎么也不能输给南派的卸岭铲子狗,当即让眼镜出去关了店门打烊了,随后掏出钥匙打开了贮藏室的门,把里面的赝品古董让胖子清了出去。
徐叫花站在空荡荡的贮藏室里等了会儿,听见楼上有叮叮当当的响声,像是在搬什么东西。
过一会儿,就见到冯宝宝穿一身军绿色的迷彩服走了进来,焦糖色短发向后束起,露出光洁白皙的脸颊,整个人显得十分利落,如新月清晕,远山眉两侧的鬓发依旧各自垂着,两条匀称的长腿上套着皮靴,迷彩服裤子扎进靴子里,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咯吱咯吱的响。
胖子也穿了一身迷彩服,只不过脚上穿的是双皱巴巴的皮靴,似乎并没有找到合适码的靴子,因而搭配着军绿色的迷彩看着挺滑稽。眼镜的迷彩服则是显得宽松许多,像是浴袍,穿着皮靴顶着眼镜框,有点像鬼子翻译官。
徐叫花看着这仨人啧了声,“几位这是要咋的,出去干仗去啊?”
胖子松了松顶出肚皮的扣子,哼哼道:“那可不咋滴,我们老大说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败在南派手上,让我们下墓都放亮了招子。”
眼镜低着头托了托镜框,深沉道:“宝姐说过,倒斗是门手艺活,穿衣打扮就更不能随便了,迷彩服便于行动,我们以前都这么穿的。”
徐叫花撇了撇嘴,“你们北派就是条条框框的多,下个墓穿这么板正干毛。”
冯宝宝鄙夷道:“土狗。”
徐叫花懒得跟她顶嘴,黑黢黢的脸上看不出紧张与否,只是从身上掏了掏,拿出了块石板搁在地上,上面龙飞凤舞写了几个丑字:“专业催债,一百元一次……”
看着徐叫花那副宝贝兮兮的样子,冯宝宝气笑了,“叫花子,你下墓还带块板子,是打算给鬼收债去吗?”
“这你就不懂了,这块板子是进入地宫的钥匙。”徐叫花故作神秘地拍了拍石板,从上面曝起一团灰尘。
随后,他从地上站起来,用脚使劲踩了踩贮藏室的几个角落,负着手走来走去,手指头拈来捻去不知在算什么,终于,他停在了东南角落里一块大理石地砖上,黑脸上浮出一抹白来。
“冯宝宝,你们北派如果下铲子,会选在哪里?”徐叫花问道。
冯宝宝在地砖上走来走去的看。
“一样。”她抱肩回头看他,意味深长。
“胖子,把工具都搬过来,咱们让南派见识见识,并不是北派的人连个盗洞都不会打的。”
冯宝宝招呼了胖子一声,胖子咣啷啷从外面拖进来一箱东西,里面铁钎、工兵铲、凿子、锤子各种工具都有,徐叫花蹲下身去扒拉了几圈,又找到了冷焰火、伞兵刀、对讲机这些东西,却叹了口气。
“怎么了,这些东西你还嫌不够?”冯宝宝掐着腰看他,束在脑后的短发马尾一晃一晃的。
“这些工具充其量也就应付一下墓里看得见的古怪,那些看不见的古怪,你就不管了啊?”
“能有什么看不见的古怪?”冯宝宝斜睨道。
“你们摸金校尉不是都随时带着黑驴蹄子的吗,你的蹄子呢?”
“哦,上次去倒明朝王爷的一个斗,不小心弄丢了,也没来得及准备,我这里只有个小的黑驴蹄子,可以应应急什么。不过你放心,要是敢有粽子起尸,就算没有黑驴蹄子,本姑娘照样三铲子给它拍晕过去,你不用害怕啊。”
徐叫花嘁了声,起身从贮藏室出去,不多会儿,背了个藏蓝色的旅行包进来,上面还有层泥沙没来得及抖掉,像是刚刚从土里面挖出来的。
“你这包里面装的又是什么宝贝?”冯宝宝围着包打转。
“秘密。”徐叫花咧了咧牙,宝贝似的将包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