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薛仁杲已经倒下,陈恬松了一口气,也终于感觉到身体内气血减缓,空乏不已。
“暂且把他扣押起来,等待日后发落。”
一声令下,众将士上前将薛仁杲捆绑起来。
而西秦卒见此,也纷纷投降器械。
看着这一幕,新月娥花容之上终于露出一抹欣慰之笑。
……
与此同时,曹操统率着万余残军,匆匆行军在破漕道之中。
眼见夜色渐渐覆盖了大地,身后的厮杀声渐渐消散直至虚无,曹操总算松了一口气,随即号召疲惫不堪的曹军将士放缓行速,以修养体力。
许褚拍了拍铠甲上的灰尘,不禁纳闷地问道:“主公,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陈军到哪都能打胜仗。”
曹操亦是眉头紧皱,看着漫天繁星,自言自语道:“说实话,我也不明白,当日山东一见,他只不过是一个满脑子幻想却少有雄才伟略的孺子,何德何能能招揽到如此多的奇人异士为止赴汤蹈火,实在想不通。”
王君可却一捋须绒,傲然道:“主公多虑了,那萧铣和薛仁杲之辈,本是泛泛之徒,纵然给他百万大军也难有作为。”
话说一半,王君可喉头一滚,话锋偏转道:
“况且听说这陈恬手下有一个什么神行阁,说不定就是这里面的人,到处征伐人才,迫其为陈恬效力罢了,事到如今,只能说是那小子走了运气罢了,主公何必如此多虑。”
“将军之言是也,那小子想要有如此奇人异士,看来也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了。”曹操听后方才自我安慰似的舒了一口气。
然后又豪然道:“看来我回去也要好好看看青州的人才,让他们能够真正的为我所用!”
“主公求贤若渴,定会赢得天下人心。”一旁的单雄信亦是大笑着附和说道。
“能不能回得到青州再说罢!”
就在众人大笑时,一声厉喝冷冷打断了这自信的气氛,众人齐齐朝眼前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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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们谁都不要上来帮我,我要亲手收拾他!”
陈恬厉然一喝,喝退正欲上前擒拿薛仁杲的赵云等人。
耳听此言,薛仁杲目露凶光,仿佛看到了机会。
今日本是瓮中捉鳖,谁知这陈恬已经负伤还要强行挑战自己,这分明是来送死。
薛仁杲狰狞一笑,脑海中勾画好了如何挟持陈恬,然后逃跑的计划。
陈恬瞥见薛仁杲那一抹诡笑,冷然自语道:“薛仁杲,你真当我负伤就打不过你了么?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当空之中,两人相扑而至,陈恬手臂上的伤口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逐渐开始愈合,不觉又力道大增。
四木相对,短兵相接。
吭!
两柄兵器相撞的一瞬间,薛仁杲的身形再是剧烈一震,五指间浸出丝丝鲜血,虎口竟已被震裂。
陈恬亦是浑身一颤,虎口崩裂,鲜血溢出。
剑刃所掀起的气流,如无数只巨大的拳头,四面八方的轰击向薛仁杲,令他全身剧痛无比。
就在他来不及品味痛苦时,陈恬蓦的一声低啸,猿臂肌肉暴涨,手中利剑再起,自上而下,如泰山压顶般轰下。
两招间,薛仁杲完全落了下风,毫无反击之力,只能强撑着一口气,举剑相挡。
吭!
又一声震天的轰鸣声中,重击之下,薛仁杲双臂被压迫屈下,陈恬手中的剑锋,竟是逼得薛仁杲猛吐一口鲜血,整个人披头散发的被震荡开来。
猛然抬头的薛仁杲,面目中充斥着无尽的恐惧
“怎么可能,为什么他明明受伤了还能与我一战,甚至比方才更强,这不可能!”
陈恬拭去嘴角的血渍,大喝道:“早已告诉你,吾乃天命之子!”
“这不可能!啊啊啊啊啊啊!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