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杲一人一骑已到如狂风一般,狠狠的撞向了陈军军阵。
鲜血漫天扬起,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中,薛仁杲如同一头狂的野兽,狂冲狂突。
只瞬间的惊艳后,薛仁杲马上被拖慢,转眼便陷入了黑压压的陈军兵潮之中。
“挡我路者,杀杀杀——”
发疯的薛仁杲,狂吼如兽,舞枪乱射,疯狂杀戮着围上来的陈军士卒。
陈军将士却无所畏惧,数不清的士卒,前赴后继的向着袁谭围杀而来。
发疯的薛仁杲,拼力的挥枪,枪枪见血,周围很快倒下遍地伏尸,鲜血四面扩散开来,将脚下的白雪染成血沼。
薛仁杲的力气在飞逝,狂未多时,便是累得气喘吁吁。
十步外,陈恬却一直冷冷的看着他,都不屑于出手,就是要看着这堂堂西秦霸王的大公子,被一群微不足道的杂兵拿下。
血雾中,薛仁杲看到了陈恬那冷笑的眼神,精神更受羞辱,他知道,在陈恬的眼里,仿佛他连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陈贼,我要杀了你!”羞辱愤怒到极至的薛仁杲,一声困兽的咆哮,朝着陈恬所在狂冲而上。
左右陈军一涌而上,重重围兵,数不清的刀枪剑戟,无数的寒光扫向狂冲的薛仁杲。
疯狂状态下的薛仁杲,其战斗的潜能已全部被激,,竟是硬生生的在重围中撕开一道口子,踏着血路直奔陈恬而来。
薛仁杲的疯狂强悍,直令梁军将士都为之动容。
“殿下,让我去收拾了这小子吧。”杨延嗣皱眉道。
“既然他这么想杀我,我自然要让他尝尝败在我的手下,是什么滋味。”
陈恬突然间鹰目中杀机狂燃,长枪一扬,大喝一声:“全军退下,孤要亲自收拾他。”
身前兵阵如浪而开,分开一条道路来。
陈恬一声厉啸,战马狂射而出,紫金的披风飞卷如火,赤色的长枪寒光流转,卷起漫漫雪尘,如狂风巨浪般,向着薛仁杲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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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申时,残阳缕缕,泼洒在这苍茫血地之上。
厉阳之下,成千上万的陈军将士,如等待已久的虎狼一般,封住了薛仁杲北去的道路。
“陈”字大旗下,杨延嗣肩扛着硕大红缨金枪,正以一种看小丑似的情,冷笑着欣赏着惊骇的西秦军和李唐军。
薛仁杲变色,李建成变色,数万残兵精神陡然间遭受重创。
李建成脸上那一丝得意,已是瞬间烟销云散,他万没有想到,陈恬会在此时出现,而且就连那倭军,竟然都被他给全部歼灭了。
“西秦杂zhong,我家殿下早料到你会出逃,特派我们连环下计,终于把你这杂zhong等到了,洗干净屁股等着挨刀吧!”鲁智深打开城门,一声豪烈的狂笑,拍马舞着水磨禅杖杀了上去。
“杀啊!”
杀声为令,刹那间,身后左右数万陈军杀声震天,一涌而上,如虎狼般扑向惶然的敌群。
面对滚滚杀来的陈军,还有气势如虹的陈恬,众西秦军与李唐军战战兢兢,手中的兵器都握不稳,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了活命!
这四个字在李建成的脑海中,如雷鸣般轰响,也激起了他最后的求生意志,微一迟疑,他的脸上掠起了狰狞。
“诸将听令,随我一起杀出重围,元霸,你去开路!”李建成歇斯揭底地大吼一声,舞枪就要冲上去。
“怎么,李建成,难不成你这个时候要认孬逃跑不成?”薛仁杲猛然一怔,当即抓住李建成的臂膀大喝道。
李建成却重重一把甩开薛仁杲,厉声怒斥道:“你这横夫竖子,只知野蛮冲锋,若是再与你作战,真当是傻到一个境界!”
“李建成,老子要杀了你!”耳听李建成的话语,薛仁杲登时气得七窍生烟,就要拔剑砍杀他。
但此时的李建成根本无心与其内讧,满脑子只有突围一个念想。
“你们这帮狗头,也想当本王的路?大哥,跟在元霸身后跟好了!”
李元霸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咆哮怒嚎,手持两柄大锤,轰然裂阵杀去,见过李元霸恐怖武力的陈兵,此时都不由得纷纷散开。
“殿下,让末将出去擒了那李元霸吧!”李存孝见李元霸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横扫千军,顿时心中燃起熊熊战意,当即请缨上战。
陈恬却笑着摇了摇头,满含深意地说道:“让他们走,日后他们自然会发挥作用的。”
虽然李存孝很想上去与李元霸一决胜负,但既然陈恬都这么说了,李存孝自然也只能作罢。
李建成身后万余李唐军虽然恐慌,但到生死关头,求生意志的激励下,他们还是鼓起勇气,拼死跟着李元霸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