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得知自己的病情,依旧笑的温和,安慰着父亲和我。
当晚,父亲红着双眼,第一次用请求的语气和我说,要将家中全部的积蓄拿出来给母亲看病。
我想也没想的同意了,读大学和治疗母亲之间,我和父亲一同选择了后者。
即便知道治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我们还是想试一试。
家中的积蓄比普通家庭要多一些,但母亲的病却是个无底洞,父亲和我坚持让医生用最好的药,这钱也就如流水一般,哗哗哗的就流尽了。
眼见积蓄即将见底,父亲又上了年纪,我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了一家地下拳馆打拳。
我虽然喜欢用刀,拳脚功夫却不差,在拳馆之中打拳基本都能赢,虽然时不时的会挂一些彩,但总算是赚了不少的钱。
当我把第一笔钱交给父亲的时候,父亲颤抖着手接过钱,望着我脸上的伤痕,哭了。
嚎啕大哭,犹如小时候的我一样。
我有些不知错所,不知该怎么安慰父亲,只能默默的坐在他身边,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需要的钱也越来越多。
为了赚更多的钱,我在拳馆老板的引荐之下,来到了本市最大的地下黑拳馆。
在这里赢一次赚的钱,比我以前赢三次加起来的钱更多。
即便这里生死无关他人,但我还是留了下来,并赢得了第一次比赛。
命运总在痛苦挣扎者的无奈中迅速流逝,转眼间我已经在这里打了半年的黑拳,身上伤口无数。
去医院时,即便是夏天,我总是穿着长衣长裤,防止父母亲担心。
最终,母亲还是走了,那被病魔折磨的瘦黄的脸庞之上,还是带着一丝小时候常常能够见到的温和笑容。
母亲走后,父亲便彻底颓废了,整日抽烟喝酒,坐在小院子里发呆。
我多次劝诫,却挽不回父亲那早已随着母亲而去的灵魂,无奈之下离开了地下拳馆,找了个离家近的工地打工,好方便照顾父亲。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淡无奇的过着。
直至有一天,我回到家中后,未发现父亲的身影,一番找寻之下更是无果,刚要报警之际,警察便上门了。
他们说,父亲因为强女,抗警途中被强行击毙。
我不信,我自然是不信的,我怎么可能会相信警察的说辞。
我的父亲,从小如高山般稳重,如流水般阔达,怎么会做如此卑鄙下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