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的意思?他为何允许你离开,你离开去做了甚么?你且说明白!”贾政怔了怔,面色稍缓,少了几分火气,但仍继续追问道。
“是,父亲。”贾玮顿了顿语气,飞快编着理由,“赵先生……赵先生见孩儿已完全掌握所习功课,恰好那日同孩儿说起,当初在国子监就学之事,孩儿颇为向往……他便亲自带孩儿去了一趟,说是亲眼见识国子监的向学气氛及监生们的日常,有益孩儿上进之心。
“……之后,赵先生抽不出空儿再来带孩儿去,便让孩儿自行去几趟,好生观摩一番……因而这几日,孩儿都是到国子监去的,父亲若信不过,问过赵先生便知。”
他这番话一说,贾政相信了七八分。
赵恒是国子监肄业的,贾政自然晓得,贾玮这段日子来,学业突飞猛进,也是不争的事实。
赵恒让贾玮去国子监观摩一番,通过对国子监的仰慕,增进上进心,听上去亦是合情合理。
贾政只是疑惑一点,贾玮的功课,真的好到这等程度了么?
以至于赵恒竟让他利用上课时间,去国子监观摩?
如此思忖着,便道,“此事为父自然会去问个明白,只是你自称赵先生说你已全然掌握了所习功课,为父倒是要考上一考。”
他这句话,语气已转为温和,用意也并非要挑贾玮的错处。
无非是想证实一番贾玮的功课,若果真如贾玮所言,他这个做父亲的,自是喜不自禁。
“父亲请考。”
贾玮神定气闲地说道,尽管编了谎言,但功课方面,他确实已全然掌握,并不怕考较。
“那好,玮儿,你近来学的是什么?”贾政见到贾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已是暗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