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人刚才说他是谁?皇上?我特么还是太上皇。”
“得了吧,还太上皇。就你那怂样,怕是见了皇上连屎尿都夹不住。”
“汝二人说话怎如此粗鄙,若不是这少年公子挡住了官兵,我等皆成鱼肉尔。”
“我说你个秀才,都什么时候了,嘴里还在往外倒陈醋。你要有法,倒是支个招啊?”
“狗屁的皇上。皇上说话谁敢不听?我看啊,这八成就是一个骗子,说不准偷了什么东西,正准备溜到城外。这边军里面,偷鸡摸狗的事多了去了。”
“哼,今夜城东大火,城南爆炸,该不会就是这小白脸所为吧。俺老娘说过,这年头长得漂亮的没几个好人。”
“哎,小白脸。你他妈装什么好人,该不会是做了亏心事吧?你要真是皇上,就让这些丘八闪开条路,好让大家伙逃命。”
“就是,皇上在京城好吃好喝待着,怎么会跑到大同来?”
“哎,说你呢,傻愣着干什么。哟,说你两句就甩脸盘子?你他妈还蹬鼻子上脸啊。”
四周百姓的质疑声逐渐变成了谩骂声,惊慌的大同百姓仿佛找到了撒气筒一般,把所有怨气和怒火都集中在了朱由校身上。一些情绪激动之人,甚至还和卫队士兵推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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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又气又怒,却无法为自己辩白,急得两眼通红站立不安。这时,王允儿又惊又怕地将一份契约塞到了他手里,轻声说道:“皇上,这契约上有皇家科学院的印章。”
朱由校一拍脑门,让赵赫平将契约交到渠家祯手里,缓缓说道:“渠副总兵,这契约之上的印章,乃皇家科学院独有。也只有朕才拥有这印章。如此,你可满意否?”
渠家祯借着火把,将契约细细看了一遍,又看了看印章,脸上阴晴不定。随后,他将契约卷成一卷交到侍卫手里,冷冷笑道:
“总兵前几日曾告诉末将,近日来有批贼子,冒用皇家科学院的名声,在大同招摇撞骗。末将还以为是笑谈。哼哼,如今人赃俱获,看你还有狡辩之言,众军听令,列阵,迎敌!!”
大同边军齐齐一声惊天怒吼,撼天动地。边军长枪如林钢刀出鞘,列成锋矢阵,准备拿下眼前的乱臣贼子。
朱由校神色俱变,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劳资又被算计了???…
而躲在洪福楼上的范永斗,轻轻按下右手,示意黑衣人放下手中弓弩。他靠在墙上,伸手擦掉额上细密冷汗,两腿如筛糠般乱抖:
幸好刚才没有动手,不然就是替他人背锅了。这大同总兵,不是素有贤名吗?他怎么也来插上一手?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