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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白色的晨雾在营地间不断穿梭;燃烧了一夜的炉火,散发着最后一缕青烟;哨兵杵着长枪,睡得香甜。整个大军宿营地内,只有震天的呼噜声。这几天无休止的跑步,对士兵来说如同一场噩梦。皇上说过,今天要进行演习训练。这会儿抓紧时间睡觉才是正理。
晨雾被无声地撕开,无数黑影钻进了营房,几团柴薪被丢进了火炉,狼烟骤起。
熟睡的哨兵脑袋上挨了一下,迷迷糊糊瞪着眼睛想找罪魁祸首,却被一拳头打得眼冒金星,还没等叫出来,嘴里就被塞了一团臭布条,居然浸了粪尿水。接着脖子传来了一阵冰凉,这是刀,哨兵不敢动弹,然后就被人倒攒四蹄捆了起来丢在一边。
睡得口水直流的士兵,被人一阵乱棍打醒。没等破口大骂,脑袋又挨了一下,然后就是棍子直接砸在腿上的闷响和士兵凄惨的叫声。接着脖子就被绳子绕了几圈,紧紧勒住,被人拖猪狗一样拽出了帐篷。
将官家丁到底经验丰富,听到异动立刻惊醒。顺手去摸刀枪,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来,昨夜所有的刀枪都被收走了,只剩下了床边的棍子。嘴里暗骂一句,便抓着棍子跳下床。几人上前把慌乱的将官挡在身后,另外几人冲出了帐篷呼叫援兵。
将官一把将帽子扣在头上,白静的胖脸上充满了不正常的红色:“这是怎么了?军营怎么乱了?林丹汗杀过来了?”
家丁用棍子挑开门帘看了看道:“将主,昨晚上皇上说要实战训练。小的估计现在就是实战训练的时候。”
“干你老母,劳资以为什么事,刚才吓得劳资差点尿裤子。实战训练你们去应对就行了,老子再去睡会儿,完了再叫我。妈的,一天到晚瞎折腾,又是跑步又是训练。没事儿就抱着自己婆娘啃,折腾我们算什么本事。”将官嘴里骂骂咧咧,把帽子一扔,便重重摔在床上。
帐篷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声:“在这儿,快点。列队,进攻。”接着,帐篷就被人整个掀开了。至少六个小旗的人,将这里团团包围。孙传文单手一挥:“列队,往死里打。”
家丁慌忙冲出去想要抵挡,训练而已,用不着太较真。等粗大的棍子砸在手上后,家丁疼地呲牙咧嘴:“操,来真的啊。”都是刀口下舔血的汉子,还能怕了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家丁瞬间排成军阵,嚎叫着冲进了卫队阵营…
看着别家将官倒霉,没有遭到攻击的,看得津津有味,要是这儿有瓜子茶水就好了。突然之间,数十匹战马杀进了营寨,几十个老兵手中的棍棒,挥舞的出神入化,专打软肋…军营里乱作一团,宛如被敌军袭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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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结果,就是皇上很生气。慌忙应战的将官受到了惩处,大营排满了一片白花花的屁股,随着儿臂粗的木棍落下,响起一片惨号声。个别临阵脱逃的将官,被立刻剥夺了军籍,驱逐出大营,除了家眷留在京城无碍外,本人被发配塞外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