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皇家科学院开学典礼很是简陋,没有红地毯,没有领导讲话,只有朱由校带着学员,用嘶哑的声音高唱了一遍,昨晚唱了一夜的《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听完军校四十五个孩子并不雄壮,甚至还带着哭腔的歌声后,韩爌轻轻擦着眼角的泪水,赵南星泣不成声,两人对望一眼,又长叹一口气;徐光启红着眼圈,带着一众声泪俱下的科学家,默不作声地前往实验室;刘招孙兄弟早已哭得捶胸顿足….
赵南星红着眼睛走到朱由校面前道:“皇上,老臣惭愧,惭愧啊。老臣多年来醉心之事,如今看来却是误国误民之举。皇上,老臣虽已年迈,但自认还能供陛下驱使,老臣恳请皇上,让老臣加入科学院,以尽微薄之力。”
朱由校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此处是军校,不是朝廷。因此朕执后辈礼,就是希望您明白,朝堂之事,无关朕对您的尊敬。以后在军校,朕见着您,自会称呼一声赵爷爷。赵爷爷,您能加入科学院,乃是我科学院之福啊。”
赵南星一甩长袖,恭敬地说道:“皇上如此虚怀若谷,老夫岂能推辞。”
朱由校道:“听闻赵爷爷擅长散曲,曲调活泼语言通俗,方言常语纷至沓来,可称得上是雅俗共赏。”
赵南星摆摆手道:“皇上谬赞了,此乃老夫闲来无事之时的应景之作。登不上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