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由校胡思乱想之际,门外有太监唱到:“皇后驾到。”他有气无力地看了看门外,心烦意乱之下,便扯过薄被胡乱搭在自己身上:皇后又怎样,劳资心烦。听到门响后,他还故意踢腾了一下薄被,不耐烦地吼了一句:“谁啊,打扰劳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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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轻盈而急促的脚步声后,一股暗香幽幽袭来。这暗香中还带着点少女特有的汗味,很是好闻。李由校不由得耸了耸鼻子,却不防耳朵一疼。他呲牙咧嘴地睁眼一看,呆住了。
一个喘着粗气头发散乱,身着红色大袍珠冠倒扣在脑后的少女。此时右手轻轻拍着起伏不已的胸口,左手几根葱白玉指捏着一根香巾,正擦拭下巴上的汗珠。
修长的脖颈之上,一张粉妆玉彻的脸庞正对着自己恼怒不已:“陛下,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就好。可为何于宫中如此坦胸露…这成何体统!还不赶快起来穿戴整齐。”
李由校暗想:敢揪天启耳朵的,应该只有个性严正的张皇后了。他没有听进去张皇后说什么,脑子里全是史书上对于皇后的记载:“张后,名嫣,字祖娥,小字宝珠。颀秀丰整,体态丰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
张皇后不仅茹苦耐劳,而且善持家务女红。更兼通文史晓古今,雅音善听,婉颜能谏,端然圣洁之姿纤尘不染,堪称国色。
皇后小时候就以纯洁娴静出名。十三四岁,便出落得窈窕端丽绝世无双。天启大婚选秀之时,全国海选五千佳丽。经过“八关“选秀,被封为后,貌冠后宫。被后世誉为中国历史上五大艳后之一。”乖乖,难得那些文官没有骗人,史书记载的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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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品性端庄,风范天成,可谓母仪天下的典范。今天见天启如此惫懒模样,更于宫中衣冠不整,皇后便气不打一处来,这简直不可原谅。见皇后柳眉倒竖又要发怒,一个宫女急忙走到近前,耳语了几句。
皇后红着脸把珠冠戴好,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天启:人还是那个人,但却实有些变了。以前好歹有点皇家气质,现在更多了些市井之气;以往看见自己的时候,都是一副求神拜佛的模样,今日眼中怎么…..但能被皇帝如此色眯眯地看着,这让皇后心中又是娇羞又是得意。
这时一阵微风袭来,几缕秀发随风而起,在皇后丰盈的嘴边顽皮地跳动。一向严谨的皇后此时也察觉不妥,娇美的容颜之上,顿时添了几抹红晕。皇后轻咬红唇,急忙埋头整理妆容,浑然不觉自己浅眉低笑间的羞涩,对于一个后世中年大叔的致命杀伤力!!
饶是李由校在后世见多了美拍网红,面对眼前这个如同三月桃花含苞待放的少女,此刻也被惊得双眼失去了焦距,呆住了。原始而不加修饰的眼神,倒是把皇后看得更加娇羞。
皇后重新戴好珠冠后心中思量:想陛下定是受了些惊吓,因此今日诸多奇怪。罢了,且放纵他几日,待他恢复了记忆再说。皇后随即款款坐到床榻边,如往日般,伸手帮助天启整理衣服和头发。李由校不自觉地浑身僵硬了起来,任由皇后为自己梳理。
张皇后看见天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鼻子里轻哼一声,噘着嘴道:“看你这傻样,我就那么可怕?难道我是妖怪不成?”说罢没好气地在李由校的脑袋上,轻轻点了一下。唇齿间若有若无的香兰之气,更是把李由校熏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早已五迷三道的李由校,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妖怪?不不不。你若是那出淤泥的荷花,我就是围绕你膝下的鲤鱼。只希望,你每天能低头看看我就行。你若安好,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