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执剑对乾坤

圣莲女皇道:“我立时去办!”

龙蜒答道:“不,不用着急,你体内的妖火将在数年后真正圆满,抵达至高无上的境界。我的妻子,我的爱妃,在万年的时光中,我们已学会了忍耐。”

圣莲女皇道:“但孟轻呓....她如掌握了鸿钧阵....”

龙蜒道:“我们总会有手段对付她,现在,我的莲儿,你睡一会儿吧,将来,你将繁忙的无法入眠,现在,珍惜你的时光吧。”

......

孟轻呓陡然惊醒,大汗淋漓,她的手苍白的全无血色,嘴唇也被自己咬出血来。

她急忙寻找形骸,但记起自己将他派往地母岛北方的白州,去剿灭那儿的叛乱。

她与形骸的事已然公开,孟轻呓拒绝一切婚嫁之请,她虽并未纳形骸为妃,但他常常在自己宫中留宿,他们也不再掩盖彼此的深情,如无忧无虑的恋人在宫廷中游玩。风圣凤颜堂说,世间说书人甚至将此事编撰为集,连天唱曲,有才子更将玫瑰也编入其中,加上了争风吃醋的桥段。

这评书与实情相差得倒也不远。

孟轻呓苦笑起来:她只爱形骸一人,但并不强求形骸只有她一个女人。她如何会争风吃醋?因为她珍惜自己与形骸在一起的每一刻,不愿浪费时间去生气,去嫉恨。更何况形骸对孟轻呓也是情有独钟,忠贞不二。

饶是如此,孟轻呓仍不告诉形骸她见到的事实:母亲还活着,但却成了龙蜒的走狗,巨妖的奴仆。

不到最后时刻,她将保守这个秘密。她爱着母亲,珍惜她的名誉,敬重这古往今来的第一英雄,孟轻呓不愿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也知道鲜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如果能以鸿钧之威,悄无声息的解决这隐患,又何必多费唇舌?

天一亮,侍女替孟轻呓穿戴整齐,她来到龙火大殿的朝堂上,群臣已然齐聚。

但瞧他们的脸色,似有不对劲之处。

孟轻呓问道:“有何事上奏?”

裴克用走出列队,跪地说道:“启禀圣上,南方有变乱。”

孟轻呓见群臣呼吸沉重,目光不敢看她,又问道:“什么变乱?”

裴克用道:“有....有一贼人,纠集大批人马,正进军皇城,连克金州、鄞州、鄂州。”

这三州全是孟家掌管的领地,皆是方圆千里,孟轻呓心头一震,望向军机尚书木富国,严厉说道:“为何我如今才得到消息?”

木富国大骇,急忙跪倒在地,磕头道:“臣...风圣凤颜堂也是今日才得知此事,立刻就来告知圣上,敌人似有奇法,隔断了风声,难以传信回来。”

孟轻呓又道:“那贼人叫什么名字?”

木富国脑袋贴地,裴克用闷声不响,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