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小奴……呜呜……小奴杀人了,小奴居然杀人了!”壮吓得失声哭了出来。
赵政自然能够理解壮此时的心情,毕竟在这个奴隶是没有任何权利可言的的世界里,奴隶杀人本身就是一件惊世骇俗的大事件。
“壮,别慌!有我在,你怕什么?一个人渣而已,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赵政轻轻拍了拍壮的肩膀
壮觉得此时赵政给字说这种话纯属就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也不去理会赵政,只是一味地嚎啕大哭着。
“别哭了!你这样哭下去非得把路人招来不可,到时候咱俩都得玩儿完!”赵政面色微怒,低声喝道。
壮听赵政这么一说,赶紧强忍住哭声不住地低声呜咽着。
赵政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蹲下身子捡起张奎用过的那根藤条一边把玩着一边说道:“真的,我有办法,只要你信我。”
“公子,您虽然在秦国是贵族,但这里是赵国……呜呜……您寻常日子里自身都难保……”壮呜咽道。
壮的话说得并不客气,若换成别人,世代为奴的壮会被对方给活活儿打死儿无人问津。然而赵政对于壮的话却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觉得壮其实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
赵政知道,信任和相信是两码事儿,就眼前的情况,任何的话对壮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张奎,又看了看周围两米多高很是密实的芦苇荡,赵政低声说道:“那是在城里,而这里是城外!壮,别忘了,有这么密实的芦苇荡做掩护,就算人站在城墙上也很难发现咱们,知道不?”
说着,赵政用手中的藤条指了指周围的芦苇。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原本还在哭哭啼啼的壮听赵政这么一说,赶紧追问道。
赵政问道:“你听我的么?”
壮闻言点头道:“这是自然的,以前小奴也是听公子话的!”
壮的话音刚落,别在赵政腰间的青铜短刀已经被赵政握在手中,只消眨眼功夫,张奎心口洞开,鲜血直流。
这是赵政一贯的习惯,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得来的宝贵经验。对死尸进行补杀,已经成为了他处理敌人死尸的一个潜意识。也因为这一习惯,之后赵政没少给自己惹麻烦。
由于青铜短刀刀刃上没有放血槽,因此当赵政将刀刃完全没入张奎心脏处后,整个青铜短刀便被死死地“卡”在了张奎体内。为了不让鲜血直接喷溅在自己身上,赵政只好骑在张奎身上用力慢慢往外拔着。
“天……天啊,公子……你……在干什么!”
反过神儿来的壮被赵政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不禁大声惊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