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遵宪不好钱财女色,唯这名声看不破,最是爱惜羽毛,无奈笑道:“罢了罢了,老朽是来请教的,不敢说教,不说就是了!”
张震笑道:“如此怠慢大人了,大人请入正堂,自有好茶招待。”
对方识趣,张震也客气多了,双方相携入内,落座后刘氏就奉上了茶水。
这可是大红袍,当世还未发现呢,轻嗅茶香,刘尚书精神一振,赞道:“好茶!不比那明前差。”
张震笑道:“大人好见地,闻香能知味,但这茶,确实比不过明前龙井!”
张震也是实话实说,工业园里的茶叶,虽是上品大红袍,绝对不是母树上的,这位刘大人是当朝二品,喝得明前龙井那必然是贡品,同为顶级名茶,拿一个一二等的和人家最极品的相比,能比的过就怪了。
刘尚书哪里肯信,平心静气凝神细品,直到这一杯热茶不知不觉喝完了,这才感叹道:“小哥才是茶道高人,两相比对,那也只是稍差半筹,加之你这茶稀罕,足以列为贡品!”
“可别!”张震头疼道:“这茶来自海上荒岛,那大海茫茫的,想再找着无疑大海捞针,剩下的这些已是孤品,大人想喝,走时赠些也无妨,要是列为贡品,咱上哪找去?”
老奸巨猾!老奸巨猾啊!张震在心中感叹,这贪杯的老头,这是给自己下套啊。
无奈之下也只能把茶叶的出处推到大海上,反正没出世呢,有本事自己去大海上找去。
“孤品啊?”刘尚书一愣,泄气的说道:“既如此,贡品之事就此作罢!”
张震看了门口的侍卫一眼,见他们都木桩子一般,心中也放心了一些,希望他们都是这位刘尚书的亲信,不然自己也麻烦,早知道不嘚瑟了,拿苦丁茶招待,看你这老头怎么喝得下?
刘尚书又不经意一般的问道:“小哥那麦田的长势很是不凡,麦种也是来自海外?”
靠靠靠!!!自己把这老狐狸迎进来干嘛?张震这个头疼啊,脸上不动声色的说道:“麦种不过是寻常之物,长势好还不是因为那塘泥,年前庄上的佃户捞塘泥,大人年前就来过南阳,应是听说过吧?”
刘尚书笑道:“人老了记性也差,你不提老朽都要忘了,这塘泥之事老朽确实听过,当日也只做不知农事的莽汉胡闹,哪想过有这等非凡的效用。”
老狐狸啊!这分明是在装傻充愣!张震心中警惕,越发谨慎应对,终于将这刘尚书送出门外,顺带的还搭上了一小瓷瓶的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