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职仪式在威严的国家施政大厅进行,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仍然有限地允许了国内外媒体的跟踪采访。
在内阁主要成员和三军代表的见证下,格勒纳伴随着嘹亮的军乐、手抚着德国的国旗正式宣誓后就职。
格勒纳,作为联邦德国的开国降将,能有今天的辉煌,全是仰仗埃里克的一力支持,人们可以想象,他的上任将对埃里克个人是多么地忠诚。就本质来看,宣誓有些多余,然而,百官却认为十分必要,因此,当初麦克斯就职时宣誓效忠于德国而非埃里克本人的那一幕好像当作非正式的“传统”保留下来了。
埃里克并不在乎总统慕僚长向谁宣誓,因为德国即是埃里克,埃里克即是德国,没有什么不同的。
究其根源,总统幕僚长这个职位只是个私人从属关系,甚至连国家政府要员都谈不上。但是,因为他所处的位置过于敏感,而且权倾朝野,因此,顾问就显得尤其重要了,并成为了监督和辅佐总统的准则和智囊。
汉斯·路德并不完全了解格勒纳,在格勒纳叱咤风云的时代,年轻的汉斯·路德还仅仅只是一个地方邦国的小角色。
实际上,格勒纳极其具冒险性,从某种意义上说,只是埃里克对外展示强硬的代表,而在日常工作中,施特雷泽曼更加富有成熟老辣的经验。因此,除了政府官员,施特雷泽曼也是总统府走动的常客。
鲁登道夫和马肯森,一个是埃里克的旧友,一个是埃里克的爱将,一个已经退休赋闭、偶尔管点小事,一个是年轻有为、手握重兵,他们并不十分觑觎慕僚长这个位置,因此,也没有什么得失的感觉。正相反,由于这次无意中成为埃里克的提名人,更加加深了他们与埃里克的私交关系。
原以为格勒纳会好好学习麦克斯,尽量斧正埃里克的施政过失的偏颇,没成想,格勒纳上任的第一天便与总统共裤连裆了。这是汉斯·路德和其他内阁官员始料不及的事情。
警钟已经敲响了。不过几周的时间,在格勒纳的影响下,一股浓烈的哨烟味就弥漫在整个德国和欧洲的上空,让苏联和英国同时绷紧了神经。
全国各地的新兵训练快要接近尾声,德累斯顿也已经开始着手新兵竞技比武的筹备工作。
如今,德国的形势一片大好,国防力量不断加强的同时,工商业发展也基本走上了成熟,尤其是民众的生活指数,连续三年创历史新高。人们除了继续留意国际国内的政治走向外,对于汉莎宫准备接纳一位怎样的总统幕僚长也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
临时走马换将,这件事放在战争年代,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但是今天不一样了,民众们认为,只要埃里克还在台上,谁当总统慕僚长都无所谓。
饭前点将,马迪娜不会当真,她知道埃里克是想逗自己开心,故意让她找到点总统小姨子的优越感,同时也是暗示她多回来陪陪他这位总统姐夫。因为近期发生了很多事,勃劳希契降职,麦克斯请辞,埃里克显得非常孤独。
汉莎宫就职的官员入职前都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查,家世清白和个人修为、品性是先决条件。摸底工作由联调局和国安局分别进行,不说要求三代清白,至少两代社会关系必须弄个底掉。
很多够条件的官员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竞争这一职位,一方面,他们都清楚这个职位的唯一性,甚至怀疑自己并不具有独占鳌头的起码优势。与其做一场白日梦,不如实实在在地守着自己现在的一亩三分地。另一方面,这个位置过于敏感,明里暗里都会有人削尖脑袋往里钻,弄不好被竞争者捅出点个人隐私,反而得不偿失,更何况精明的总统或许已经有了定论,恐怕自己忙碌了半天都还在圈子之外。
埃里克成天捧着“历史书”研读,也免不了历史的轨迹已经出现偏差。他没打算向外界隐瞒总统慕僚长的备选名单,国家该走的程序一样都不能少,毕竟暗箱操作本来就不符合联邦政府的要求。
几乎所有国人都知道,这个位置是接近权利巅峰的最好途径,一贯崇尚武力的日耳曼主体民族,肯定也免不了对权利的欲望和渴求。为了杜绝无序竞争,公开入选名单也是正确的选择。
外界每天都在猜测,现在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内定,要么就是一大串候选人名单。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小道消息便开始在国内弥漫,很多人传出格勒纳和施特雷泽曼是最被看好的两个人选。
有的时候,舆论是最好的监督,也是最好的参谋和票仓,埃里克从不刻意地阻止民间这种信息的散播,从某种意义上说,舆论从侧面反应了国家的主流民意,并不是什么坏事。
就在国内民众开始传播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测时,汉莎宫已经从联调局和国安局两个部门抽调精干人员,组成了一个临时的秘密调查组,并开始了对备选人员有限度的政治审查。另外,各地联情、军情人员也没有闲着,本着对联邦总统和国家的负责,他们对备选人员的任何污点都没有放过。
这些散布在全国各地,甚至是世界各地的联情精英、军情骨干和国内的联调局、国安局每天都会向汉莎宫发回重要信息,以确保璘选时排除可控的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