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药引!”鹰钩鼻喝到。
一名大汉狞笑着呼哧呼哧地向被绑着的人走去。不屑地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这些人。“就是你了!”大汉说着,探手就近拎起一个青年,转身就走。
青年绝望地哀嚎着,“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我爹会重谢的。”
“你爹算什么鸟!”大汉一边走一边不屑地骂道。
“我爹是,啊!你们不得好死……”还没等他说完已被扔进大鼎。
那青年刚挣扎几下,转瞬即化成枯骨,一缕元神痛苦的扭曲着嘶吼着。鹰钩鼻将血旗按在鼎中,念念有词。大旗泛着氤氲血光,吞噬着青年的魂魄。
田农襄心头震颤,一缕恐惧之后腾起无比的愤怒。血魂旗!真有人祭炼这种妖器。族长言过这种法器,曾提醒他遇此器则避。因为此法器乃蒸熬修士真身,猎取其精血魂魄,祭炼而成。被蒸熬的修士修为越高,此旗威力越大。但此法器太过阴毒,练此器者,皆被修士们视为共敌,人皆可得而诛之。因此,没人敢轻越雷池。
然而,田农襄却撞见了,就在眼前。他愤怒地盯着鹰钩鼻,脑海里一个念头在不断提醒他:这样冲出去无济于事,甚至自己也得贴进去。他扭头看了看瑟瑟发抖的十几个男女,心中不甘。“得想办法救了这些人”。他焦急地查看四周,脑子飞快运转,可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出好办法。
那些被捆绑的修士惊恐地看着血魂旗,有人痛骂,有人哀嚎。田农襄清楚,这些人要么被束缚了修为,要么中了毒。此时完全是待宰的羔羊,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可凭自己一人,却又对付不了那些壮汉的联手,甚至仅那个鹰钩鼻自己恐也难以应付,何况他手中还握了一杆妖器。那东西虽未祭炼成功,但已具威力,不可小觑。
他借着夜色慢慢向人群靠拢,若能能解了他们禁锢,恢复修为,会有把握的多。他清楚想让这些人在短时间内恢复修为是不可能的,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试试运气了。
他匍匐着移到距人群不足十米处,潜在一处灌木丛后,暗自捡起了块石头握在手中。这时,只闻鹰钩鼻又是一声大喝:“加药!”刚才那壮汉转身向人群走去。
壮汉俯身去揪一名紫衣少女。那少女挣扎着躲避他的大手,哭喊着,“我爹是饶不了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