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不放弃治疗

沈怜回忆了自己前几次的自杀。

都很文艺范儿。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电锯。

很暴力。

他慢慢把它比到了脖子上。

隔壁停尸间有东西拍门。

“哇哦。”

我命不该绝,他想了想,拿开了电锯。

好吧,他怕手里的这个东西。

太暴力了,太直观了。就像跳楼与卧轨,血淋淋的。

抑郁症就是自己的灵魂想杀死自己的肉体,而仅有的理智与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挣扎。

这次,依然是后者赢了。

好吧,毕竟电锯不符合沈怜的暴力美学。

“嘭――”隔壁传来一声巨响。

沈怜太熟悉这种声音了,破门而入或者破门而出。

什么东西出来了?

脚步声。

他顺着门缝往外看,刚好对上了一双淡漠的眼睛。

是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医生。

郑清一直想不通,他的手机上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对话框。

活着的意义?

活着需要意义吗?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意义。

至少在多年以后,他那四个字的名字会以一种非凡的意义出现在历史书上。

――人民群众。

多棒的意义啊。

他感到了无趣,点击了右上角的错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