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马上就要黑的天空,苏元君看向了诸宁,“前面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客栈,咱们今天得在这里过夜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帐篷什么的都准备了。”
说完诸宁没有回话,因为帽子的阻挡,也看不清诸宁的神色,苏元君就离他跟进了一步,拉下他的帽子,才发现他整个脸上泛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赶紧下马,将诸宁一把抱下来,拿手一测,果然发热了。
马上安排人安营扎寨,一路去山中寻找退烧的草药,一路去找最近的大夫,苏元君扶着靠在他身上软绵绵的诸宁,拿凉水泡过的布条固定在诸宁的额头上,手腕上,隔了片刻便换一次。
而留下来的几个人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帐篷支开,火堆起来,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苏元君将已经昏昏沉沉的诸宁抱进帐篷里平躺着,凉水浸过的布条一碰上诸宁滚烫的体温就变烫了,换了十来次作用也不大了。
诸宁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苏元君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出门为什么忘了带退烧药,为什么没有准备齐全。
正胡乱的翻着包裹的时候,在里面看到了昨天晚上剩的那一坛子酒。仿佛看到了希望,还好因为自己觉得店家的酒好喝,特意带了一点上路。
他如获至宝的把酒倒出来加了些水进去,这酒太烈,怕直接擦身受不住,于是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诸宁的衣服给扒光了,就剩个里裤。
都是男人,也没啥,但是一想起,诸宁对自己的心意,苏元君就觉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但是退烧要紧,本来脑子就不聪明,再烧就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