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银色灵石,毋庸置疑都是极品灵石,远高于修真界常见的高阶灵石。但并不是每一颗极品灵石都是银色的,在一千颗极品灵石中也就一颗极为特殊的银色灵石。
而这种银色灵石的个头也极小,要打磨出这样一条细链子,要花费的银色灵石不少。
但是言泓心里很清楚,这条用银色灵石打造成的细链子,根本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它的作用不过就是为了穿起一枚朱红色水滴宝石状的挂坠。
言泓将那如胸口朱砂痣一般缨红的挂坠放在左眼前,眯着眼仔细打量,他早就记不清楚自己戴了这枚额饰有多久了,只记得那个人递给自己的时候似乎不舍极了,还有些无奈地叹了半天的气,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干脆地改变了主意,将这东西白白送给了自己。
时间过去了太久,他已经记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甚至连那人的长相和声音也快要记不清了。
他的名字,也只偶尔夹在杂乱的回忆里,不经意地浮起片刻,又落回无底的黑暗深渊。
没有什么是时间不能卷走的。
言泓只依稀记得当时那个人脸上无奈却纵容的笑意,很好看。
他的手指蜷握住朱红色的挂坠,默默擦干头发戴了上去,脸上表情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但是这晚的月色里,却又是一夜无眠。
……
这一整晚,言泓都在思考他昨晚名字突然再次变红的原因。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他推断,自己恐怕是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被结下了一层和死亡有关的因果。他下意识地,就觉得这和自己来到北齐国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是有关系的。
而让他来到北齐国的原因追根到底其实就是当时闯入秘境的几个小鬼。
尤其是那个身上气运之光大盛的,叫什么……沈纨。
不得不说,这气运之光对言泓来讲虽然是个敬谢不敏的东西,但是这个时候却意外的有用。身带气运之光的沈纨就像是个会发光的传送卷轴,言泓只要稍加查探,就能确定他的方向,然后迅速追去。
现在沈纨一行人所在的地方言泓可并不陌生,那是北齐国边缘靠近东极山的地方,而这里也是人界与魔界的一个开放的走廊。在离凡人村镇有三百里的地方,便是这两界走廊的入口。
言泓记得很清楚,两界走廊在一千年前,必是矛盾最冲突的地方,动辄便是血流成河。